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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涣散的瞳孔骤然收缩！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彻底物化的、非人的屈辱感，让他残存的身体猛地剧烈痉挛起来！像被通了高压电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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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那双悬浮在血色中的眼睛，似乎因为这剧烈的反应而更加明亮，那幽暗的兴奋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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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所以……”</p>
“……要洗干净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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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陡然变得更加冰冷、更加黏稠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、清洗污秽的审判意味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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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洗干净……”</p>
“从里……”</p>
“到外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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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这如同咒语般的宣告，丁程鑫感觉一股冰冷粘稠的液体，仿佛从自己的天灵盖被强行灌入！那不是水，是混合着冰渣和强效洗涤剂的、散发着刺鼻化学气味的洪流！它带着摧毁一切的蛮力，冲刷着他混乱的脑髓，冲刷着他颤抖的神经，冲刷着他每一寸被判定为“肮脏”的感知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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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呃啊——！！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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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、从灵魂最深处榨出来的惨嚎，终于冲破了丁程鑫被痛苦和恐惧扼住的喉咙！这声音沙哑破碎，带着浓重的血腥味，在死寂的房间里如同厉鬼的哭号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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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随着这声惨嚎，他身体里最后一点残存的力量被彻底榨干！一股滚烫的、带着腥甜铁锈味的液体，猛地从喉头逆冲而上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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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噗——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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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大口暗红色的、粘稠的鲜血，如同喷泉般，从他大张的口中狂喷而出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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滚烫的血浆溅落在冰冷的蓝白格子床单上，瞬间洇开一片刺目惊心的、不断扩散的暗红！如同在绝望的底色上，骤然绽放出一朵巨大而妖异的……血之花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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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的身体随着这口血的喷出，如同被彻底抽走了所有骨头，软绵绵地、毫无生气地向后瘫倒下去！重重砸在染血的床单上！大量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、下巴，汩汩地涌出，染红了他的脖颈，染红了他单薄的衣衫前襟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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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剧烈地、痛苦地呛咳着，每一次咳嗽都带出更多的血沫，身体随着咳嗽剧烈地抽搐。涣散的瞳孔彻底失去了焦距，像蒙上了一层死灰的玻璃，倒映着天花板上那盏依旧发出单调嗡鸣的昏黄灯泡。最后一点意识，也如同风中残烛，在无边的痛苦、冰冷的清洗感和浓重的血腥味中，迅速熄灭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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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边，马嘉祺静静地站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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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床上那滩迅速扩大的、刺目的暗红，看着丁程鑫如同破败人偶般瘫软在血泊中的身影，看着那苍白脸上沾染的、如同胭脂般妖异的血痕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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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那张一直平静无波的脸，终于……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……向上牵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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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角，向上弯起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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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冰冷到极致、却又带着一种近乎非人满足感的笑容，如同地狱之花，在他苍白俊美的脸上，无声地、彻底地绽放开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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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，冰冷的寒潭消失了，只剩下两簇燃烧到极致的、扭曲的、如同深渊烈焰般的兴奋光芒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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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功了。</p>
彻底的清洗。</p>
从里到外。</p>
这喷涌而出的鲜血，就是最好的证明——洗掉了那些肮脏的杂质，洗掉了那些无谓的抵抗，洗掉了那个……不属于他的、倔强的“丁程鑫”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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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下的……</p>
只有……</p>
他的……</p>
阿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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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干净的、空白的、只属于他的阿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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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俯下身，伸出修长的手指，指尖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虔诚，轻轻地、抹过丁程鑫嘴角不断涌出的、温热的鲜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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粘稠、滚烫、带着生命的腥甜气息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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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沾满鲜血的指尖，缓缓举到唇边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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舌尖，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仪式感，轻轻舔舐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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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笑容，在染血的唇边，无声地扩大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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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，那片铁锈红的微光，终于被更浓重的、铅灰色的阴云彻底吞噬。黎明没有到来，只有更深沉的、如同凝固血液般的……黑暗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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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，血腥味混合着冰冷的药香，无声地弥漫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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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色的茧，已然织就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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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裹着里面那具……被彻底清洗过的、安静的空壳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