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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妙热情地握住丁程鑫的手："天啊，我看过你的《镜像之外》，太震撼了！特别是《双重曝光》，简直把ABO关系中身份认同的困境表现得淋漓尽致！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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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有些惊讶。大多数人只看到画作表面的美感，很少有人能理解他想表达的深层含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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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谢谢，那确实是我最个人的作品。"他真诚地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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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来，我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。"林妙挽住他的胳膊，"都是你的粉丝呢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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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半小时，丁程鑫被一群艺术爱好者围着讨论创作理念。这种纯粹的、不涉及任何替身话题的交流让他暂时忘记了痛苦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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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丁先生对信息素与艺术创作的关系怎么看？"一个温和的男声从身后传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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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转身，看到一个高挑的Alpha站在不远处。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，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带着真诚的好奇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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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这位是张真源，心理学教授，最近在研究艺术治疗。"林妙介绍道，"张教授，这是丁程鑫，《镜像之外》的创作者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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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真源微笑着伸出手："久仰大名。你的画作有一种罕见的情绪穿透力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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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与他握手，注意到这个Alpha的信息素是淡淡的檀香，不似马嘉祺的雪松那般具有侵略性，而是更加温暖包容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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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谢谢。"丁程鑫说，"你刚才问信息素与创作的关系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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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是的。"张真源推了推眼镜，"有理论认为，Omega在发情期前后会经历情绪和感知的波动，这可能影响创作风格。作为Omega画家，你有这种感觉吗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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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太过专业，丁程鑫一时不知如何回答。但张真源的语气中没有丝毫轻佻，只有纯粹的学术兴趣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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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确实有影响。"丁程鑫思考着说，"发情期前我会更敏感，对色彩和情绪的捕捉更敏锐。但真正创作时，我需要抑制剂的帮助才能保持专注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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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真源点点头："有趣。我最近在写一篇相关论文，不知道是否有幸邀请你参与访谈？当然，完全是专业性质的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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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正要回答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——他之前开了机，但设置了只有紧急联系人能打通。屏幕上闪烁着"刘耀文"的名字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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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抱歉，我接个电话。"丁程鑫走到相对安静的阳台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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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丁先生！"刘耀文的声音透着焦急，"马总到处找你，他快疯了！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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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冷笑："他现在不是应该忙着陪程以清吗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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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程以清已经走了。"刘耀文说，"他们大吵一架。马总说他只爱你，程以清气得摔门而去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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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握紧手机："那他为什么不对我说？为什么当着程以清的面连挽留我都做不到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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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："马总他...有他的难处。程以清不只是他的前任，他们两家是世交，有复杂的利益关系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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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所以呢？"丁程鑫声音颤抖，"我就该理解他左右为难，接受自己永远是第二选择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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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不是这个意思..."刘耀文叹了口气，"只是觉得你们应该好好谈谈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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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没什么好谈的。"丁程鑫挂断电话，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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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派对，他发现张真源还在原地，手里拿着两杯饮料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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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希望你不介意我擅自取了杯果汁给你。"张真源递过一杯，"酒精有时候会干扰清晰的思考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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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接过杯子，突然注意到张真源看他的眼神——专注而尊重，像是在看一个完整的个体，而不是谁的影子或替代品。这种感觉很新奇，也很舒服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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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谢谢。"丁程鑫抿了一口果汁，"关于你刚才的邀请，我很乐意参与你的研究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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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真源眼睛一亮："太好了！这是我的名片，随时可以联系我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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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又聊了一会儿，话题从艺术扩展到心理学，再到城市生活。丁程鑫发现自己竟然笑了几次——在马嘉祺带给他的心碎之后，他本以为短期内不会再感受到这种轻松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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派对结束时，宋亚轩神秘兮兮地凑过来："怎么样？张教授不错吧？名校海归，年轻有为，关键是单身且没有乱七八糟的前任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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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白了他一眼："别瞎说。人家只是对我的作品感兴趣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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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得了吧，他看你的眼神都快冒星星了。"宋亚轩撇嘴，"至少比那个把你当替身的马嘉祺强一万倍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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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的名字像一把小刀刺进心脏。丁程鑫想起厨房里那一幕，程以清踮脚为马嘉祺系围裙的样子，那么自然，那么亲密，仿佛他们之间从未分开过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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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送我回家吧。"丁程鑫突然感到疲惫，"我累了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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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公寓，丁程鑫发现门口放着一个精致的礼盒，上面是马嘉祺熟悉的字迹：「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。」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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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盯着礼盒看了很久，最终没有打开，直接把它放进了储物柜。他洗了个热水澡，躺在床上，却毫无睡意。手机屏幕亮起，是马嘉祺发来的短信：「无论你信不信，我爱的从来不是你的影子，而是你本身。给我五分钟，好吗？」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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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关掉了手机。今晚，他不想再做任何人的替身，哪怕是爱情的名义。窗外，城市的灯光依然璀璨，但他的心已经蒙上了一层阴影。他闭上眼睛，却看到两个画面交替闪现——马嘉祺深情注视着他的样子，和马嘉祺温柔对待程以清的样子。如此相似，又如此不同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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