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程鑫猛地站起来："您做了什么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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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只是把一些照片和录音交给了媒体。"林总轻松地说，"关于马总和特别顾问的...特殊关系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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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的血液瞬间冰冷。他抓起公文包冲出门外，身后传来林总最后的话语：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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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看看他为你放弃一切后，你还会爱他吗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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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租车在马氏集团大楼前急刹。丁程鑫甩下车费冲进大厅，立刻察觉到异常——前台小姐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，看到他时眼神怪异；电梯里的员工突然停止交谈；28楼走廊上，几个高管围着陈秘书，气氛紧张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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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发生什么事了？"丁程鑫快步走过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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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同时转头看他，表情复杂。陈秘书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："丁顾问...你最好看看这个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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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递过平板电脑，屏幕上是一则财经新闻：「马氏集团CEO陷情感丑闻，为特别顾问豪掷千万」。配图是偷拍的他和马嘉祺在医院的亲密照片，以及那份股权转让书的局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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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马总呢？"丁程鑫的声音绷紧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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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办公室。董事会刚结束紧急会议，他们要求...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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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没等听完就冲向马嘉祺的办公室。门没锁，他直接推门而入——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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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站在落地窗前，背影挺拔却孤独。听到声音，他缓缓转身。丁程鑫倒吸一口冷气——马嘉祺的脸色苍白如纸，眼下是浓重的青黑，西装外套不见了，白衬衫的袖口沾着可疑的暗红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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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来了。"他轻声说，声音沙哑得不像话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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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关上门，心脏狂跳："媒体的事我知道了。林总他——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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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不重要了。"马嘉祺摇摇头，"董事会已经接受了我的辞职。明天生效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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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什么？"丁程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"你就这样放弃了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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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走到办公桌前，拿起一份文件递给他："这是修改过的股权转让书。现在它包括了我名下的全部股份——51%。签了它，马氏集团就是你的了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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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没有接："你知道我不要这个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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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知道。"马嘉祺苦笑，"但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...补偿。"他的声音哽咽了，"为一切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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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，在马嘉祺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。丁程鑫突然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不见了，只留下一圈淡淡的痕迹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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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的戒指呢？"丁程鑫听见自己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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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："收起来了。"他轻声说，"我不配戴它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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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像一把钝刀，缓慢地割开丁程鑫的胸口。他想起林总说的话，想起那些照片和监视，想起马嘉祺跪在暴雨中的样子...也想起热巧克力的温度，戒指内侧的刻字，和那句"我一直在等你发现我"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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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林总告诉我了很多事。"丁程鑫慢慢说，"关于你父亲，关于你姐姐...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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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的身体猛地绷紧："我没有姐姐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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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他说——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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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知道他说了什么。"马嘉祺打断他，声音突然尖锐，"他在撒谎！我父亲...我父亲只是..."他的声音戛然而止，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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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上前一步，本能地想扶住他，却被马嘉祺躲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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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别。"马嘉祺后退到窗边，"别再对我好了。我不值得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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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那谁值得？"丁程鑫反问，"林总那样的伪君子？还是那些只在乎股价的董事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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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摇头，眼中闪烁着痛苦的光芒："你不明白...我父亲是对的。爱就是毁灭。我越是在乎什么，就越会...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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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毁掉它？"丁程鑫接上他的话，"所以你决定毁掉马氏集团？毁掉你自己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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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已经毁了！"马嘉祺突然提高音量，一拳砸在落地窗上，玻璃发出危险的震颤声，"从十二岁起，从那只猫...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却不知道如何表达...我就已经毁了！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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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在最后几个字破碎成哽咽，整个人顺着玻璃滑坐在地上，将脸埋进手掌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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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站在原地，胸口剧烈起伏。他应该转身离开的——这才是理智的选择。但双脚却像生了根，无法移动半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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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？"他轻声问，"在失忆之后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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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缓缓抬头，眼中含着泪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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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因为我尝过热巧克力的温度。"丁程鑫慢慢走近，"因为我在梦里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。因为..."他在马嘉祺面前蹲下，"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了，我的心还是认得你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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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的瞳孔微微扩大，呼吸变得急促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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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但这不够。"丁程鑫继续说，"我需要知道，现在的你...还想要控制我吗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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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不。"马嘉祺的声音轻如耳语，"我只想...你自由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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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即使那意味着我离开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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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闭上眼睛，一滴泪水滑落："即使那样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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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深吸一口气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，打开放在地上。里面是那枚素圈戒指，内侧的"M&D"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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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也有个选择给你。"他说，"戴上它，我们一起面对这场风波；或者我把它留在这里，永远离开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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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盯着戒指，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。"为什么..."他的声音颤抖，"为什么给我这个机会？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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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因为我相信人会改变。"丁程鑫站起身，"给你24小时考虑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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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身走向门口，手刚搭上门把，身后传来马嘉祺沙哑的声音：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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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阿程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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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回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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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依然跪坐在地上，但挺直了背脊，眼中的泪水在阳光下如钻石般闪烁："不需要24小时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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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缓伸出手，拿起了那枚戒指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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