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程鑫站在马氏集团大楼前,抬头望着高耸的玻璃幕墙。一周前,他愤然离开时发誓再也不回来。现在,他却因为马嘉祺的一条短信站在这里: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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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M项目二期需要你。特别顾问职位,直接向我汇报。薪资翻倍,工作时间自由。考虑一下。」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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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打在伞面上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,马嘉祺那句"是我五年来离你最近的时候"像一根细线,缠绕在心头。丁程鑫深吸一口气,推开旋转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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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裁办公室所在的28楼静得出奇。陈秘书见到他,眼睛一亮:"丁顾问!马总在等您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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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丁顾问"——这个新称呼让丁程鑫挑了挑眉。他敲了敲那扇熟悉的胡桃木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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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进来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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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站在落地窗前,背对着门口,肩线在剪裁完美的西装下显得格外挺拔。听到门响,他转过身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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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来了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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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点头,走到办公桌前,刻意保持着距离。"我想先了解职位详情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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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示意他坐下,自己却站着。"M项目二期下周启动,客户指定你负责数据分析模块。作为特别顾问,你只需要参与核心会议,不需要处理日常事务。"他停顿了一下,"办公室安排在隔壁,与我平级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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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级。这个词从马嘉祺口中说出来有些违和。丁程鑫抬眼看他:"为什么是我?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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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,"因为你是最好的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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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白的赞赏让丁程鑫一时语塞。过去的马嘉祺从不会这样肯定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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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薪资和条件如短信所说?"丁程鑫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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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嗯。"马嘉祺点头,又补充道:"如果你有其他要求,可以直接提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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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思考片刻:"我需要完全的项目自主权,不希望你...干涉我的工作方式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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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的嘴角微微抽动,像是要反驳,但最终只是说:"可以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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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还有,"丁程鑫继续道,"私下相处时,不要用命令语气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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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马嘉祺明显怔住了。他垂下眼睛,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:"我在学习...改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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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字,却让丁程鑫心头一软。他没想到马嘉祺会这么干脆地承认自己的不足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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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试用期一周。"丁程鑫站起身,"如果双方不满意,随时终止合作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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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点头,突然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:"这是项目资料。我整理了重点部分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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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接过,翻开第一页就愣住了——这不是冷冰冰的工作摘要,而是针对他工作习惯特别整理的资料,每个关键点都用荧光笔标出,边缘还有手写的注意事项,字迹工整得不像马嘉祺平时的龙飞凤舞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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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...什么时候准备的?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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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昨晚。"马嘉祺避开他的目光,"怕你时间紧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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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突然想起那张热巧克力配方和大学照片。马嘉祺的表达方式总是这么...具体而笨拙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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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谢谢。"他轻声说,将文件夹放进公文包,"明天九点,我会来参加项目启动会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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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明显松了口气:"需要我安排车接你吗?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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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不用。"丁程鑫摇头,"我自己来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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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办公室,丁程鑫深吸一口气。隔壁确实有一间新收拾出来的办公室,门上已经挂上了"丁程鑫 特别顾问"的牌子。他推门进去,发现里面的布置竟与他原来工位的风格一模一样,只是所有设备都是全新的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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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上放着一杯咖啡,旁边贴着便签:「不确定你是否会来,但还是准备了。无糖无奶。——M」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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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拿起咖啡抿了一口,温度刚好。他环顾四周,突然注意到书架上方安装了一个小小的温度控制器——那是他曾经随口提过喜欢的工作环境温度。马嘉祺竟然记得这种细节?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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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的项目启动会异常顺利。马嘉祺全程没有打断任何人的发言,甚至在丁程鑫做报告时,专注得像是要把每个字都记在心里。会议结束后,客户代表特意走过来称赞:"丁顾问,马总说你是他最得力的助手,果然名不虚传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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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惊讶地看向马嘉祺,后者正低头整理文件,耳尖却微微泛红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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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休时间,丁程鑫独自在员工餐厅吃饭。刚坐下不久,对面椅子被拉开,马嘉祺端着一盘沙拉坐了下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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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可以吗?"他问,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谨慎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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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点头,继续切自己的牛排。两人沉默地吃着,气氛却不显尴尬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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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昨晚睡得怎么样?"马嘉祺突然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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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还行。"丁程鑫抬头,"为什么这么问?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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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的筷子在沙拉里搅动:"你眼下有黑眼圈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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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这个:"看资料到凌晨两点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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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皱眉:"不必这么急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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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习惯而已。"丁程鑫耸耸肩,"以前给你做助理时,不也经常熬夜?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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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。马嘉祺的表情瞬间黯淡下来:"对不起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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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单的三个字,却沉甸甸的。丁程鑫转移话题:"下午的客户拜访,我需要准备什么?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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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似乎感激这个话题转变:"林总喜欢直接的数据,少说客套话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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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点头,想起什么似的:"我记得他讨厌别人打断他说话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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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:"你怎么知道?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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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去年年底酒会,你让我去给他送资料。"丁程鑫回忆道,"他正说话时,李总监插了一句,林总当场冷了脸。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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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的眼睛微微睁大:"你连这种细节都记得?"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