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球形装置的底部突然开启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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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看见马嘉祺残破的躯体被机械臂运送进来，胸腔的伤口里闪烁着蓝光。那些银色管线如活物般缠绕上去，开始拆卸他机械心脏的最后防护层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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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住手！"丁程鑫扑过去时，07号克隆体突然挡在面前。它的机械手指插入自己太阳穴，挖出块刻着"M"字母的芯片，"指令...终止..."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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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数据中心突然剧烈震动。那些连接脑标本的银色管线接连爆裂，浸泡标本的营养液变成血红色。丁程鑫趁机冲到马嘉祺身边，发现他的机械心脏已裸露核心——里面悬浮着的不是脑组织，而是枚微型全息投影仪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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投影自动播放。二十岁的马嘉祺出现在蓝光中："当你看到这个，说明我们的计划进行到最后阶段。"影像中的他举起个装满银色液体的试管，"你父亲以为我们在研究意识上传，其实我们在制造意识病毒。"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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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的右眼突然流出鲜血。父亲的全息影像发出刺耳尖叫，球形装置的外壳开始龟裂。他趁机扯断连接马嘉祺的管线，从对方机械心脏中取出那枚投影仪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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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现在！"马嘉祺的残躯突然抓住他的手，"把芯片插入主控台！"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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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冲向中央控制台时，整个地面突然倾斜。父亲的全息影像化作银色巨浪扑来，却在接触到他右眼的鲜血时如遭雷击——那些血珠在空中组成奇特的分子结构，正是意识病毒的解除密码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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投影仪插入终端的瞬间，所有克隆体同时静止。数据中心的球形装置绽放出刺目白光，数百个脑标本在培养液里剧烈抽搐。丁程鑫在强光中看见马嘉祺用口型说："戴上王冠。"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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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荆棘状的光束笼罩头顶时，丁程鑫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。他颤抖着触碰那顶由神经管线组成的王冠，在接触的刹那，海量真实记忆如洪水般涌来：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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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岁那年父亲第一次给他注射银色液体；母亲坠楼前塞给他的蜡笔盒里藏着病毒原液；二十岁生日那晚，是他和马嘉祺共同策划了这场持续三年的意识战争...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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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永别了，父亲。"丁程鑫握紧王冠，将病毒代码注入主系统。在球形装置崩塌的轰鸣中，他听见马嘉祺最后的笑声，以及自己二十一岁时录下的声音：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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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如果必须有人堕入黑暗，那就让我来做持剑的手。"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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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i>作者</i>886~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