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程鑫在血泊中抽搐，颈动脉的咬痕泛着诡异的蓝光。马嘉祺的纳米修复剂与他血液中的银色微粒正在血管里厮杀，皮肤下不时鼓起蛛网状的凸起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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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看着我！"马嘉祺掰开他痉挛的手指，将一枚冷冻的脑组织切片按在他眉心，"这是你二十岁时的前额叶，里面藏着没有被污染的——"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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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的尖叫声刺穿了实验室的防爆玻璃。他的右眼完全变成了父亲的灰蓝色，左手不受控制地掐住马嘉祺的喉咙。指甲缝里渗出银色黏液，在接触皮肤时发出腐蚀的滋滋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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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程程..."马嘉祺没有反抗，只是将手术刀塞进他颤抖的右手，"你知道大脑哪个区域控制记忆擦除吗？"他引导着刀尖抵住自己太阳穴，"就在这里，当年你父亲就是从这里..."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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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锋突然调转方向。丁程鑫的左手抓住右手腕，两股力量在皮下拉扯出狰狞的淤青。他的声音分裂成双重音色："滚出...我的身体！"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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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冻的脑切片在混乱中摔碎，溅出的保存液在金属地板上形成奇特的纹路。丁程鑫突然安静下来，瞳孔剧烈收缩——那些液体组成的图案，正是他小时候和母亲玩的秘密暗号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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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如暴风般席卷而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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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看见五岁的自己躲在书房暗格里，透过百叶窗缝隙目睹父亲给实验犬注射银色液体。那只杜宾犬在抽搐中发出人类般的呜咽，而幼小的他用蜡笔在墙上画下了这一幕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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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妈妈发现了这个秘密。"马嘉祺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，"所以她才会'意外'坠楼。"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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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的右眼突然流血。灰蓝色的虹膜像接触不良的灯泡般闪烁，最终变回原本的琥珀色。他发现自己正死死咬着马嘉祺的手腕，犬齿深陷在旧伤疤里，尝到了血与机油的混合味道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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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第三次了..."马嘉祺用染血的手指梳理他汗湿的额发，"这是你第三次差点咬断我的桡动脉。"他解开衬衫露出更多伤疤，"第一次是大学宿舍，第二次在车祸现场..."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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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下实验室突然剧烈震动。培养舱接连爆裂，克隆体在营养液中睁开没有焦距的眼睛。丁程鑫惊恐地发现，所有克隆人的右眼都开始泛起灰蓝色，同步地转向他所在的位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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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他来了。"马嘉祺迅速将他推进紧急通道，反手锁上三重防护门，"你父亲正在通过克隆人的视觉神经监视我们。"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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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道尽头的手术台上，躺着具覆盖白布的尸体。丁程鑫掀开白布时，手术刀当啷落地——那是二十岁的自己，胸口插着半截试管，太阳穴有个正在渗出银色液体的钻孔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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