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程鑫醒来时,窗外阳光正好。他眨了眨惺忪的睡眼,感受到腰间那只手臂的重量——马嘉祺从背后紧紧搂着他,即使在睡梦中也不肯放松分毫。</p>
"嘉祺...我该起床了..."丁程鑫轻轻推了推身后的人,声音还带着晨起的软糯。</p>
马嘉祺的手臂立刻收紧,将他更用力地按进怀里。"再睡五分钟。"他的声音低沉沙哑,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,温热的呼吸喷在丁程鑫后颈,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。</p>
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早晨都会上演。丁程鑫叹了口气,放弃挣扎,安静地躺在马嘉祺怀里。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,为马嘉祺俊美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。他闭着眼睛时,那张总是冷峻的脸会显得柔和许多,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,像个无害的大男孩。</p>
但丁程鑫知道这只是假象。</p>
三年前大学开学典礼上,他第一次见到作为学生代表发言的马嘉祺。那人站在聚光灯下,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,举手投足间尽是矜贵与疏离。台下无数女生为他尖叫,而他的目光却穿过人群,精准地锁定了坐在角落的丁程鑫。</p>
那时的丁程鑫还不知道,被马嘉祺盯上意味着什么。</p>
"在想什么?"马嘉祺突然开口,打断了丁程鑫的回忆。不知何时他已经醒了,正用那双深邃的眼睛凝视着丁程鑫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他的发梢。</p>
"在想...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。"丁程鑫转过身,面对马嘉祺。阳光照进他的眼睛,映出琥珀色的光芒。</p>
马嘉祺的眼神暗了暗,手指顺着发丝滑到丁程鑫后颈,轻轻摩挲那块敏感的皮肤。"那天你穿了一件浅蓝色衬衫,坐在礼堂倒数第三排靠走道的位置,低头在看一本《艺术史概论》。"他的声音很轻,却让丁程鑫浑身一僵。</p>
"你...记得这么清楚?"</p>
"我记得关于你的每一个细节。"马嘉祺凑近,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,"从那天起。"</p>
丁程鑫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爬上脊背。马嘉祺的眼神太过专注,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。他下意识想后退,却被对方扣住后脑,加深了这个吻。</p>
这个吻带着马嘉祺一贯的强势和占有欲,不容拒绝地攻城略地。丁程鑫很快就被吻得晕头转向,直到马嘉祺满意地放开他。</p>
"今天我要去公司处理些事情。"马嘉祺起身,随手披上睡袍,"你乖乖待在家里,嗯?"</p>
丁程鑫点点头,看着马嘉祺走进浴室。水声响起后,他才长长呼出一口气,揉了揉被吻得发麻的嘴唇。</p>
他们的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?丁程鑫记不清了。最初是马嘉祺的追求——每天准时出现在他教室门口,送他回宿舍;然后是各种昂贵的礼物,从限量版球鞋到名表;再后来是强势介入他的生活,替他决定一切,从穿衣风格到交友圈...</p>
等丁程鑫反应过来时,他已经住进了马嘉祺的公寓,生活被对方安排得明明白白。马嘉祺对他的占有欲强得可怕,不允许他有任何私人空间,甚至连手机都要随时检查。</p>
但每当丁程鑫想要反抗,马嘉祺又会展现出令人心软的温柔。在他生病时整夜守候,在他做噩梦时轻声安慰,记得他所有喜好和厌恶...这种极端的反差让丁程鑫既恐惧又沉迷。</p>
水声停了,丁程鑫赶紧起床换衣服。马嘉祺不喜欢他赖床,更不喜欢他穿着睡衣在房子里乱晃——那意味着可能会被快递员或保洁阿姨看到。</p>
"我让司机十点来接你。"马嘉祺从浴室出来,已经换好了一身笔挺的西装,正在系袖扣,"今天约了林医生复查,记得吗?"</p>
丁程鑫点点头。上周他因为胃痛去了医院,马嘉祺立刻安排了最好的专家给他做全面检查。虽然他觉得只是普通的消化不良,但马嘉祺坚持要他定期复查。</p>
"别这副表情。"马嘉祺走过来,捏了捏他的脸,"我是为你好。"</p>
丁程鑫勉强笑了笑:"我知道。"</p>
马嘉祺满意地亲了亲他的额头,然后拿起公文包准备离开。在门口,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转身道:"对了,你手机好像坏了,我让人拿去修了。先用这个。"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部崭新的手机递给丁程鑫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