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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开时，张真源又回头看了韩瑾瑜一眼，路灯在他眼底投下淡淡的阴影，没人看清他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偏执。</p>

回到家，韩瑾瑜把吉他放在桌上，看着那道深深的划痕，心里像压了块石头。</p>

她打开手机，翻到沈南曦的微信——这还是上次借笔记时加的，几乎没聊过天。</p>

她犹豫了很久，才发过去一条消息：</p>

<i>韩瑾瑜</i>“今天谢谢你的喷雾。”</p>

沈南曦回得很快，只有两个字：</p>

<span>沈南曦</span>“小事。”</p>

韩瑾瑜咬了咬唇，又问：</p>

<i>韩瑾瑜</i>“你好像很了解凌温橦？”</p>

那边沉默了几分钟，才发来一段长文字：</p>

<span>沈南曦</span>“初中时他被堵在厕所里打，是你路过把他拉了出来，还替他挡了一棍子。”</p>

<span>沈南曦</span>“从那以后，他就总跟着你，你用过的草稿纸，掉在地上的橡皮，他都会偷偷捡走。”</p>

<span>沈南曦</span>“后来你转学，他把你的座位擦了三个月，直到新同学坐进去才停。”</p>

韩瑾瑜的心猛地一沉。</p>

她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了，那段记忆被前世的背叛和绝望搅得支离破碎，早就模糊不清。</p>

可凌温橦却记得这么清楚，甚至把这种“记得”变成了病态的执念。</p>

<i>韩瑾瑜</i>“他现在……是不是很危险？”</p>

她打字的手有点抖。</p>

<span>沈南曦</span>“对别人来说，未必。”</p>

沈南曦的消息又弹了出来，</p>

<span>沈南曦</span>“但对你来说，是。”</p>

韩瑾瑜盯着屏幕，突然觉得后背发凉。</p>

她关掉手机，走到窗边，看着楼下空荡荡的街道，总觉得黑暗里藏着双眼睛，正死死地盯着她。</p>

第二天一早，温栀漾果然在全校晨会上公开道歉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