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盒子挺沉。”亚瑟伸手想搬，被狄仁杰拦住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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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碰。”狄仁杰摸出枚铜钱放在盒盖，铜钱微光亮起，“里面有寒气，和刚才黑影气息一样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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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召出分身在盒边照了照，镜面映出盒里不是珠宝，而是些带冰碴的黑色矿石，在月光下泛冷光。“是矿场的黑石。”她认出这种石头，“能凝寒气，没想到被黑影做武器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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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矿场有问题。”诸葛亮不知何时立在门口，羽扇轻敲掌心，“黑影的武器都来自矿场，那里恐怕藏着更大的黑暗能量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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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备和张飞也来了，张飞往坑里看了看，挠头道：“明天去矿场捣它老窝？俺的矛正痒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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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急。”狄仁杰盖好铁盒重新裹上黑布，“矿场地形复杂，得先探路。我和元芳明天去查，你们回钟楼休整，等消息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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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元芳突然指着铁盒边的土：“大人，看这土！”众人低头，土面上有串细小脚印，比普通黑影的大些，边缘沾着暗红色粉末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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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别的东西？”阿古朵抱着球球凑来，小家伙往脚印上嗅了嗅，突然对着庙外龇牙，喉咙里呼噜作响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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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脚印不是黑影的。”诸葛亮蹲下身，沾了点暗红色粉末轻嗅，“是血，活物的血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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庙外的风突然大了，吹得窗户“吱呀”响，月光下树影晃得像有东西在窥探。狄仁杰握紧袖里的铜钱：“矿场的水，比想的要深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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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钟楼的路上，蔡文姬的药汤冒着热气，姜味混着药香驱散寒意。李元芳捧着碗汤咕咚喝着，帽檐上的灰掉进去也不在意：“明天我去矿场通风口，那里好钻，适合探路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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妲己捏着香囊笑，狐耳坠微微发烫：“我的光雾能让守卫犯困，说不定能帮忙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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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瑟把圣剑靠在墙边，剑柄宝石在灯光下闪光：“我的剑能照路，矿场里黑，正好用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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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葛亮的羽扇扫过矿石标本——从铁盒取出的小块黑石，正散发微弱寒气。“这些石头在吸月光阴气。”他抬头，“矿场在城北阴坡，常年不见太阳，难怪滋生黑暗能量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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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备往炉里添柴，火光在众人脸上跳动：“明天让云长和镜跟着去，遇事有个照应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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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渐深，钟楼的灯光亮了很久。球球在阿古朵怀里打哈欠，尾巴尖偶尔扫过地面带起点火星。没人说话时，总会想起破庙里的铁盒，和那串沾血的脚印——矿场里藏着什么？脚印的主人是敌是友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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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念头像庙外的风，轻刮过每个人心头。但看着碗里温热的药汤，和身边新聚的同伴，又觉得再深的黑暗，总有被照亮的时候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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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边泛起鱼肚白时，李元芳已背着卷轴站在门口，帽檐下的眼睛亮得像刚醒的鹰。“出发！”他挥挥手，身影很快消失在晨雾里，身后跟着狄仁杰、关羽、镜、亚瑟和妲己，一行人的脚印在露水上印出浅痕，往城北矿场延伸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