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砸了簪子就能断了这些线,但貂蝉的影子肯定会反扑。”花木兰把剑插进枢纽底座的花纹里,剑上的铜铃“叮铃铃”响个不停,正好定住了那些乱窜的符文,让它们暂时没法动,像被按住的蚂蚱。五人立刻动手:公孙离转着秋伞,伞沿的光刃“咔嚓咔嚓”砍断三根线,线断的地方冒起白烟,像烧着的线头;阿轲的匕首扎进枢纽侧面的缝里,缝里“滋”地冒出紫雾,带着股腥气;王昭君用冰链把核心捆成了冰球,冻得结结实实,连条缝都没留;杨玉环的琵琶声像把小锯子,撕开了簪子上最外面的一层符文,露出里面淡淡的金光。枢纽“轰隆”塌了的时候,貂蝉的影子又冒出来,笑得尖尖的,像指甲刮过石头,刺耳得很:“这才千分之一呢……真正的底儿在最下面,等着你们来呀!”说完就钻进地缝里没影了,快得像阵风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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废墟里飘着本紫盈盈的日记,封皮软软的,像泡过水,字写得歪歪扭扭,像手抖着写的:“蚀心渊把我的歌声吞了,灵力也变坏了……谁要能救我,得用‘五弦共鸣’和‘心弦共鸣玉的真髓’才行。试过好几次,差一点……就差一点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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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貂蝉姐姐以前试着跟侵蚀斗过,可惜没成。”公孙离摸了摸日记的纸页,有点潮乎乎的,沾了点水汽。她手腕上的锁链突然红了一下,脖子上挂着的共鸣玉也蓝莹莹地闪起来,玉和日记碰了碰,纸上的字更清楚了,像被擦亮的镜子。五人都愣住了——日记说清了怎么救貂蝉,但“五弦共鸣”得五人锁链完全合上才行,现在的裂缝还太明显,像没粘牢的碗;“真髓”在哪儿,也一点头绪都没有,像藏起来的糖块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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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回走的时候,深渊突然晃了晃,岩壁上渗出黏糊糊的东西,黄澄澄的,像树胶,看着就黏手。歌声变成了液体,顺着地面往脚上爬,沾着就甩不掉,跟胶水似的。五人赶紧用金色蛛网顶了一下,挡住了大半,可黏液还是沾到了公孙离的鞋底,她的锁链“啪”地裂了道新缝,黑雾顺着缝爬上来,裹住了半条胳膊,凉丝丝的,像冰碴子扎肉,疼得她皱起了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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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暗渊织主设的陷阱!这黏液能放大侵蚀!”王昭君举法杖放出蓝光,烤得黏液“滋滋”响,冒起白烟,像煎东西似的。阿轲用匕首小心翼翼地把黑雾刮掉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,银色的刀刃闪着光;花木兰的剑声围着公孙离转,护住她的头,不让怪声钻进去,铜铃响得更急了;杨玉环往公孙离胳膊上输了点冰灵力,暂时把黑雾冻住,结成层薄冰,像给胳膊戴了个冰套:“得赶紧回灵愈阁研究日记,还得找找净化渊底的法子,不然这侵蚀压不住,阿离的胳膊该更疼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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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人护着公孙离,顺着锁链的光往回走。公孙离的胳膊还在隐隐作痛,手里的秋伞转得有点慢,没之前灵活了。深渊里的怪声好像更清楚了,像有人在背后数着步子,“嗡嗡”地追着,甩都甩不掉,跟尾巴似的。锁链的红光在前面引路,忽明忽暗,像在说:别急,慢慢走,总能出去的。花木兰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黑暗,剑上的铜铃轻轻响了一声,像是在说,等下次再来,一定把这里彻底清干净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