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蚀暗涌(1 / 2)

晨光洒在长安城的琉璃瓦上,金闪闪的晃眼,像撒了层碎金子。杨玉环靠着灵愈阁的窗户,手指头摸着琵琶上刚接好的冰丝弦,凉丝丝的带着点滑,挺舒服。手腕上的共生契红光亮了亮,像只停在腕间的小萤火虫,忽明忽暗的,跟着地下传来的歌声轻轻抖——那歌声越来越急,“嗡嗡”地钻耳朵,跟有人在耳边催着赶工似的,搅得人心头发紧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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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昭君走进来,法杖上的蓝光顺着杖身流来流去,说话声像冬天化了的小溪水,清凌凌的:“歌声是从地脉底下发出来的,是音蚀魔在啃灵力,不除干净要出事。你灵力才恢复三成,得在这儿好好歇着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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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玉环笑了笑,眼里藏着点不服软的倔劲儿:“你要是一个人去,我坐着也不安生。不如我给你弹段《安魂调》,这冰丝弦的音能护着你耳朵,挡挡那些邪调子。”她闭着眼,手指头在弦上一勾,音符像山泉水似的淌出来,清润润的,听着浑身骨头都松快。灵力顺着弦尖钻进王昭君的身子里,王昭君悄悄捏了个诀,弄出朵冰莲花悬在杨玉环头顶。寒气和音波在半空缠成圈,像拧在一起的两股绳,杨玉环苍白的脸慢慢有了点血色。她头上的冰晶簪子迎着光,蓝光红光在发丝间转圈,把俩人的气息搅成了一团,分不出谁是谁的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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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走的时候,杨玉环手里多了张“音盾符”,薄薄的像片蝉翼,她小心地嵌进王昭君的冰晶簪子里:“要是有怪调子冲你过来,捏碎这符,我的琵琶能通过共鸣远远护着你。”王昭君把簪子插回头上,冰眼睛里漾了漾,说话还是稳稳的:“你的弦还没好利索,记得天天用冰莲花养着。底下的歌声要是变了样,我马上回来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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俩人手腕上的共生契裂子已经细得像蛛丝,可红光还是时不时闪一下,偶尔还冒出冰蓝和血红的波纹——星渊底下的音蚀魔,和月光湖畔的幽蚀兽,好像正顺着地脉往一块儿凑呢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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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西的地下道里,花木兰铠甲上的铜铃“叮铃”响,把裂缝里的黑雾赶得老远,像赶一群讨厌的苍蝇。她剑指深洞,说话沉稳得像块石头:“音蚀魔的怪调子在啃地脉的力气,再耗下去,长安城的地基都得空。你的冰能冻住声音,我的剑能破阵,说不定能直接捅到它的核心。”走之前,王昭君又回头嘱咐杨玉环:“要是共生契的红光闪得厉害,就弹《星河谣》,那是咱俩灵力的锚点,我能顺着音找回来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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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玉环看着她俩的背影钻进地道,琵琶弦突然自己动了动,发出“叮”的一声轻响,像在无声告别。风吹过她的头发,冰晶簪子蓝光一闪,好像在应和着什么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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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星河倒悬的地下深处,音符像萤火虫似的飘着,亮得晃眼。音蚀魔突然放出尖细的音刃,“滋滋”地撕破空气,听着像玻璃刮过铁板。花木兰挥剑劈开,“哐当”一声挺响,火星子溅在冰墙上;王昭君赶紧结出“冰音符阵”,冰棱凝成的音符“咔咔”咬合,把怪音波死死压在冰里。就在音蚀魔的核心快露出来时,跨界的音符突然连到了月光湖畔,混着渔夫似的哭嚎声涌过来,音刃一下子变得又密又毒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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危急关头,王昭君捏碎了音盾符,杨玉环的琵琶音立马在半空变出个透明音盾,像扣了个琉璃罩,稳稳护住俩人。花木兰啧了一声,挑了挑眉有点惊讶:“你们的共生契还能老远共鸣?这简直是移动的挡箭牌啊!”王昭君抓着冰链捆住音刃,声音听着平静,可手腕上的红光闪得越来越急:“锁链红光闪得越快,共鸣越厉害……可一直耗着,玉环的灵力会跟不上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