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span>林妍</span>啊…是吗？可能是我这边信息同步滞后了。不好意思。”她匆匆转身离开，背影带着一丝狼狈</p>
程鑫看着她的背影，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职场的暗流涌动。他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外卖员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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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班后，丁程鑫特意去超市买了新鲜的食材。马嘉祺昨晚的“员工援助基金”说法他并不全信，但他想表达自己的感谢。他记得马嘉祺生病时喝过他煮的粥，似乎并不排斥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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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公寓，丁程鑫在厨房忙碌起来。当粥的香气弥漫开时，马嘉祺也回来了。他看到厨房里暖黄的灯光和丁程鑫忙碌的背影，脚步顿了一下。</p>
<i>马嘉祺</i>在做什么</p>
马嘉祺脱下西装外套，随口问道。</p>
<span>丁程鑫</span>煮了点蔬菜粥</p>
<span>丁程鑫</span>不知道您吃不吃得惯…上次看您生病时好像还行。</p>
他盛了一碗，放在餐桌上，</p>
<span>丁程鑫</span>就当…谢谢您</p>
他没有说话，拿起勺子尝了一口。丁程鑫紧张地看着他。</p>
<i>马嘉祺</i>盐放多了</p>
马嘉祺淡淡评价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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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的脸垮了下来</p>
<span>丁程鑫</span>啊？我…</p>
<i>马嘉祺</i>但还可以</p>
马嘉祺又加了一句，继续安静地吃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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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愣了一下，随即嘴角忍不住上扬。他给自己也盛了一碗，在桌子对面坐下。两人隔着餐桌，安静地喝着粥。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，室内只有碗勺轻微的碰撞声。一种奇异的、近乎温馨的气氛在沉默中流淌。</p>
<span>丁程鑫</span>马总</p>
丁程鑫放下勺子，鼓起勇气问</p>
<span>丁程鑫</span>您为什么…这么相信我不会被赵天宇收买？毕竟，他给的诱惑很大，而我…很需要钱</p>
马嘉祺也放下了勺子，用餐巾擦了擦嘴角。他的目光落在丁程鑫脸上，深邃而直接</p>
<i>马嘉祺</i>因为你不聪明</p>
<span>丁程鑫</span>啊？</p>
丁程鑫被这个答案噎住了</p>
<i>马嘉祺</i>聪明人懂得权衡利弊，计算得失</p>
马嘉祺的语气平静无波</p>
<i>马嘉祺</i>而你，会为了一个倒地的陌生人停下送餐，会在自己都一团糟的时候去管别人生不生病，会宁愿被开除也要拒绝赵天宇的威胁</p>
他顿了顿，看着丁程鑫瞪大的眼睛</p>
<i>马嘉祺</i>这种不聪明，有时候比精明的算计更可靠</p>
丁程鑫张了张嘴，一时不知该为“不聪明”的评价感到沮丧，还是为这另类的“可靠”评价感到一丝…高兴？他闷闷地反驳</p>
<span>丁程鑫</span>我…我只是觉得有些事不能做</p>
<i>马嘉祺</i>这就是区别。</p>
<i>马嘉祺</i>聪明人知道什么不能做，而有些人</p>
他看了一眼丁程鑫</p>
<i>马嘉祺</i>“是根本不会去想能不能做，只凭本能觉得不该做。”</p>
他拿起空碗走向厨房水槽</p>
<i>马嘉祺</i>碗放着，钟点工会洗。早点休息</p>
说完，便径直走向书房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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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坐在原地，回味着马嘉祺的话。本能…不该做…他是在夸他吗？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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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突然震动起来，又是一个陌生号码。丁程鑫的心猛地一跳。他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接通了，但没有说话。</p>
<span>赵天宇</span>丁助理，看来马嘉祺给你灌了不少迷魂汤啊？</p>
电话那头传来赵天宇带着笑意的、令人不适的声音</p>
<span>赵天宇</span>连你母亲的救命钱都让你觉得是‘公司福利’了？真是天真得可爱</p>
丁程鑫握紧手机</p>
#<span>丁程鑫</span>赵总，我和您没什么好说的。</p>
<span>赵天宇</span>别急着挂</p>
赵天宇慢条斯理地说</p>
<span>赵天宇</span>我只是想提醒你，马嘉祺能给你的，我也能给。他不能给的…比如真正的平等和尊重，我也能给。你在他眼里，永远只是个需要他施舍和怜悯的小助理。想想看，他连那笔钱都不敢承认是他个人给的，还要扯什么员工基金。为什么？因为他打心底里就觉得，你不配和他站在同一个高度！</p>
赵天宇的话像毒刺，精准地扎进了丁程鑫内心深处那点隐秘的不安和自卑。他想起马嘉祺那句“不聪明”的评价，想起那笔被冠以“公司援助”名目的钱…</p>
<span>赵天宇</span>跟着我，丁程鑫</p>
赵天宇的声音充满蛊惑</p>
<span>赵天宇</span>我能给你他给不了的东西。地位，财富，还有…把你母亲送到国外最好的医院治疗的机会。马嘉祺能做到吗？他只会把你藏在他的羽翼下，像个宠物一样养着</p>
丁程鑫的呼吸变得急促。他猛地看向书房紧闭的门，里面透出灯光，马嘉祺还在工作。赵天宇的话虽然恶毒，却戳中了一个他不敢细想的事实——他和马嘉祺，确实是两个世界的人。</p>
<span>赵天宇</span>好好想想吧</p>
<span>赵天宇</span>我的耐心有限。下次打电话，希望听到不一样的答案。</p>
电话被挂断了。</p>
丁程鑫握着发烫的手机，呆坐在餐桌前。面前的粥已经凉透，凝结了一层膜。赵天宇的话在脑海里反复回响：“永远只是个需要他施舍和怜悯的小助理…不配和他站在同一个高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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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…是这样吗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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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的门突然开了。马嘉祺拿着一个空水杯走出来，似乎要去厨房倒水。他看到丁程鑫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，脚步顿住。</p>
<i>马嘉祺</i>怎么了</p>
他皱眉问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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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抬起头，看着马嘉祺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峻和高不可攀的面容，那句盘旋在嘴边的话，带着苦涩和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委屈，冲口而出</p>
<span>丁程鑫</span>马总，在您眼里，我是不是…永远都只是个需要您保护和施舍的…小助理？</p>
马嘉祺拿着水杯的手，停在半空。他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，像冰锥一样刺向丁程鑫</p>
<i>马嘉祺</i>谁跟你说了什么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