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妍冷冷地说</p>

<span>林妍</span>马总最讨厌两件事：迟到和愚蠢</p>

丁程鑫咽了咽口水。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。</p>

马嘉祺的办公室比丁程鑫想象的还要大。一整面落地窗俯瞰整个城市，深灰色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。马嘉祺坐在一张巨大的实木办公桌后，正在打电话。</p>

<i>马嘉祺</i>我说了不接受那个条件</p>

他的声音比昨晚还要冷</p>

<i>马嘉祺</i>要么按我的方案来，要么终止合作。</p>

他抬眼看到丁程鑫，微微点头示意。</p>

林妍低声对丁程鑫说</p>

#<span>林妍</span>去给马总倒杯咖啡。茶水间在右边，马总喝美式，不加糖不加奶。</p>

丁程鑫蹑手蹑脚地退出办公室，找到茶水间。咖啡机看起来像航天飞机控制面板一样复杂，他研究了半天才勉强弄明白怎么操作</p>

千万别搞砸，千万别搞砸...</p>

他小声嘀咕着，端着咖啡往回走。</p>

办公室里，马嘉祺已经挂了电话，正在翻看一份文件。林妍站在一旁，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快速汇报着什么。</p>

丁程鑫小心翼翼地走近，把咖啡杯放在马嘉祺右手边——然后他的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杯子。</p>

时间仿佛慢放了。咖啡杯倾斜，深褐色的液体泼洒出来，正好浇在那份摊开的文件上。</p>

<span>丁程鑫</span>对不起！</p>

丁程鑫手忙脚乱地去抢救文件，结果只抓到了一把湿漉漉的纸浆。</p>

办公室里死一般寂静。丁程鑫不敢抬头，他能感觉到林妍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他背上。</p>

<span>林妍</span>这是与科信集团的三亿合作草案</p>

林妍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</p>

<span>林妍</span>法务部熬了三个通宵才做出来的。</p>

丁程鑫的耳朵烧了起来</p>

<span>丁程鑫</span>我...我可以帮忙重新整理..."</p>

马嘉祺放下手中的钢笔，轻轻叹了口气</p>

<i>马嘉祺</i>林秘书，联系科信的王总，就说我们需要重新讨论几个细节，请他下午再来一趟。</p>

丁程鑫惊讶地抬起头。马嘉祺的脸上没有怒容，只是眉头微微皱着。</p>

<i>马嘉祺</i>出去吧。</p>

<i>马嘉祺</i>林秘书会告诉你该做什么。</p>

丁程鑫如蒙大赦，赶紧退出办公室。关门前，他听见林妍不敢置信地问</p>

<span>林妍</span>马总，就这么算了？"</p>

门关上了，隔绝了马嘉祺的回答。</p>

整个上午，丁程鑫都在帮林妍整理文件和接听电话。中午休息时，他溜到员工食堂，终于松了一口气。</p>

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助理吧？"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凑过来，"听说你早上把咖啡洒在马总文件上了？"</p>

消息传得真快。丁程鑫点点头</p>

<span>丁程鑫</span>我以为会被当场开除。</p>

奇怪的是马总居然没发火。"眼镜男压低声音，"上周市场部的小王只是送错了文件，就被骂得狗血淋头。</p>

丁程鑫戳着盘子里的米饭</p>

<span>丁程鑫</span>可能他今天心情好？</p>

马总从来没有'心情好'的时候。"眼镜男神秘地说，"大家都说你很特别。"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