摄影棚的聚光灯刺得人眼睛发疼，曦月下意识地眯起眼，耳边充斥着观众席此起彼伏的尖叫声。她感觉光翎的手指轻轻勾住了她的尾指，温暖的触感让她稍微定了定神。</p>

"哇！这对素人嘉宾的颜值也太高了吧！"主持人夸张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，"先请两位自我介绍一下好吗？"</p>

<span>光翎</span>光翎接过话筒，银蓝色的长发在灯光下流转着奇异的光泽："我是光翎。"简短到不能再简短的自我介绍让现场安静了一瞬，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尖叫声。</p>

<i>曦月</i>曦月接过话筒时，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按键，音响里立刻传来刺耳的嗡鸣。她手忙脚乱地调整着，脸颊微微发烫："我、我是曦月..."</p>

台下又是一阵善意的哄笑和掌声。主持人适时地插话："听说两位是情侣关系？"</p>

光翎自然地揽过曦月的肩膀，点了点头。这个动作让观众席的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。曦月注意到台下有几个年轻女孩举着写有他们名字的灯牌，不禁有些恍惚——他们明明才第一次正式亮相，怎么会有粉丝？</p>

"我们先来看一段VCR！"主持人话音刚落，大屏幕上开始播放节目组精心剪辑的短片。画面里光翎在射箭馆百发百中的英姿，曦月在古玩店专注鉴定的侧脸，还有两人在街头并肩而行的背影。最让曦月意外的是，节目组居然找到了那天在植物园偷拍他们的游客照片，竹林里两人相拥的剪影被处理得唯美至极。</p>

<i>曦月</i>"这..."曦月转头看向光翎，发现他的耳尖微微泛红。</p>

短片播完，主持人神秘地笑了笑："今天我们要进行的是第一轮才艺展示，光翎选手准备的是——"</p>

<span>光翎</span>"射箭。"光翎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反曲弓，轻轻拉了拉弓弦试手感。</p>

舞台中央升起一个特制箭靶，靶心只有硬币大小。观众席传来窃窃私语，显然没人相信这么小的目标能射中。光翎却神色如常，甚至没有刻意瞄准，只是随手一拉——箭矢破空而出，正中靶心。</p>

全场寂静了一秒，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。主持人张大嘴巴："这...这太不可思议了！请再来一次好吗？"</p>

接下来的表演完全变成了光翎的个人秀。蒙眼射箭、移动靶射击、甚至同时射出三支箭命中不同目标...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，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。观众席的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，评委席上的几位资深艺人也忍不住站起来鼓掌。</p>

曦月站在舞台侧面，看着聚光灯下的光翎，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。即使失去了神力，他依然耀眼得让人移不开视线。</p>

"接下来有请曦月选手带来古筝演奏！"</p>

工作人员搬上准备好的古筝，曦月深吸一口气走向舞台中央。她今天穿了一件改良式旗袍，银白色的长发垂落腰间，在灯光下宛如流动的月光。台下顿时响起一片赞叹声。</p>

指尖轻触琴弦的瞬间，曦月忽然不那么紧张了。这首曲子是她从神界带来的古老旋律，讲述着月光与冰雪的传说。琴音时而如清泉叮咚，时而似暴雪呼啸，完全不同于现代人熟悉的任何曲风。演奏到高潮部分时，她甚至无意识地调动了体内残存的元素之力，琴弦上隐隐泛起银白色的微光。</p>

最后一个音符落下，现场鸦雀无声。曦月忐忑地抬头，发现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，连主持人都忘了接话。她下意识寻找光翎的身影，看到他站在舞台侧边，嘴角挂着骄傲的微笑。</p>

"这...这是我听过最震撼的古筝演奏！"评委席上一位资深音乐人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，"我敢说全世界找不到第二个能弹出这种韵味的人！"</p>

录制结束已是深夜。曦月和光翎刚走出摄影棚，就被一群举着手机的年轻女孩围住了。</p>

"光翎哥哥能合影吗？"</p>

"曦月姐姐你的古筝是在哪学的？"</p>

"你们真的是素人吗？"</p>

陈明及时出现，带着保安将他们护送到车上。关上车门后，这位经纪人兴奋地搓着手："爆了！绝对爆了！你们知道直播间的在线人数有多少吗？五百万人！"</p>

曦月疲惫地靠在座椅上，手指还在微微发抖。光翎默默握住她的手，发现她的指尖冰凉。</p>

"第一次上节目都是这样的，以后就习惯了。"陈明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，"明天开始你们会有专门的造型团队和助理，对了，公司给你们安排了新公寓..."</p>

<span>光翎</span>"等等。"光翎皱眉，"我们没说要签经纪约。"</p>

陈明笑容僵了一下："这个...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合作关系了？"</p>

<i>曦月</i>曦月坐直身体："我们只答应参加这档节目，没说过要进入娱乐圈。"</p>

车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。陈明干笑两声："别急着做决定嘛，等节目播出后看看反响再说？"</p>

<span>光翎</span>回到狭小的公寓，曦月瘫在沙发上不想动弹。光翎倒了杯温水递给她："累了？"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