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i>千刃雪</i>"我判您有罪，是因您确实瞒我。"千仞雪将额头抵在祖父染血的掌心，"可我更恨自己...明明早该察觉您的打算。"</p>

圣殿突然剧烈震动，地面裂开巨大的金色法阵。第九考的祭坛从裂缝中升起，六根水晶柱环绕成囚笼将千道流笼罩。</p>

<i>千刃雪</i>"不！第八考已经结束！"千仞雪徒手捶打水晶柱，指节血肉模糊。</p>

"献祭倒计时：十、九、八..."神像无情的计数响彻圣殿。</p>

<span>千道流</span>千道流隔着水晶抚上孙女染血的面颊："记住，小雪，这不是结束。我的血会流进你的神纹，我的魂会住在你的羽翼..."</p>

"三、二..."</p>

千仞雪突然摸到腰间锦囊——那个曦月临行前硬塞给她的仙草。。她发疯般扯开系带，一株银白色的仙草飘浮而出，叶片如月光织就的羽毛。</p>

<span>千道流</span>"曦羽天芷..."千道流瞪大眼睛，"传说中以月神泪浇灌的..."</p>

<i>千刃雪</i>千仞雪来不及思考，将全部魂力注入仙草。在倒计时最后一秒，她将发光的仙草掷向水晶柱："以月代日，以曦羽代命！"</p>

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，水晶囚笼化作漫天光点。仙草悬浮在祭坛中央，银白光芒与金色神力激烈碰撞。千仞雪扑到祖父身前，用六翼将他牢牢护住。</p>

当强光散去，天使神虚影静静凝视着代替千道流被光芒吞噬的仙草残瓣。神明的目光穿透虚空，仿佛看见某个躲在生命后面的调皮身影。</p>

<span>天使神</span>"献祭...成立。"天使神的声音带着微妙的缓和，"虽然取巧了些。"</p>

千仞雪愣怔地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祖父，又看向掌心浮现的完整神纹。劫后余生的狂喜与困惑同时涌上心头，她突然腿软跪地，像个迷路许久终于归家的孩子般嚎啕大哭。</p>

<span>千道流</span>千道流颤抖的手抚过孙女灿金的神纹，老泪纵横："曦月那丫头...竟连这一步都算到了..."</p>

<i>天使神</i>天使神虚影望向圣殿穹顶某处，摇头轻笑："元素宫的小捣蛋..."那语气仿佛长辈看着偷偷帮姐姐作弊的顽皮孩子，"下不为例。"</p>

<i>千刃雪</i>神力灌注完成的刹那，千仞雪终于找回声音："为什么..."她仰头质问神明，"既然曦羽天芷可以替代，为何历代继承者都要..."</p>

<i>天使神</i>"因为不是谁都有个月神眷顾的朋友。"天使神的身影开始消散，"记住，千仞雪，真正的神考现在才开始——你要用这偷来的圆满，证明它值得。"</p>

<span>千道流</span>千道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打断她的思绪。老人虚弱地靠在孙女肩头，却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："我们骗过神明了，小雪..."</p>

<i>千刃雪</i>千仞雪望着掌心渐渐隐去的神纹，突然将脸埋进祖父染血的衣襟。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，她哭得像个孩子："我以为...真的要失去您了..."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