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邪灵殿的小规模骚扰仍在继续，却像是失去了往日的狠戾，更像是在刻意提醒着什么。</p>
叶罗丽战士们渐渐摸到规律，总能在邪灵现身前赶到，只是每次结束战斗，都会看到凌汐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，眼神复杂地望着战场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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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王子留了下来，以灵犀阁驻守者的名义住进了高泰明安排的公寓。</p>
他时常会出现在叶罗丽战士们的聚会上，有时是带着新发现的邪灵踪迹，有时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，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凌汐身上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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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纱看出了端倪，某次聚餐时故意撞了撞陈思思的胳膊，朝水王子的方向努努嘴：“你看他，每次眼珠子都快粘凌汐身上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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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思思抿了口果汁，轻声道：“水王子好像……认识凌汐以前的样子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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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恰好被端着水杯经过的凌汐听到，她脚步一顿，指尖的水珠差点溅落。</p>
夜烬给她的记忆里，从没有水王子的位置，可这个人的眼神、他偶尔说的话，总让她心头莫名发紧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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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下午，城市公园的樱花树突然集体枯萎，黑色的朽力在树根处萦绕——是二阶腐骨仙子的手笔。</p>
水王子与叶罗丽战士们赶到时，凌汐已经站在樱花树下，指尖凝聚着银色仙力，正与朽力僵持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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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来了？”水王子皱眉，下意识想上前，却被她抬手阻止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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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邪灵殿的事，我来处理。”凌汐的声音很冷，可仙力波动却透着不稳。腐骨仙子的朽力带着夜烬的气息，像是在故意试探她的底线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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腐骨仙子在黑雾中冷笑：“伶大人，一阶说了，你若再对这些人类心软，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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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雾猛地暴涨，朽力顺着树根蔓延，瞬间缠上凌汐的脚踝。</p>
她闷哼一声，银色仙力骤缩，眼看就要被朽力吞噬，一道蓝色水龙突然冲来，将朽力连根拔起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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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对手是我。”水王子挡在凌汐身前，蓝色眼眸里满是冷意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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腐骨仙子显然没料到水王子会如此护着她，愣了愣才怒道：“他不会放过你的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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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斗很快结束，腐骨仙子被击退时，怨毒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。</p>
凌汐看着水王子手臂上被朽力灼伤的痕迹，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瓶仙露递过去——正是上次没送出去的那瓶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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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。”水王子接过时，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，两人同时一僵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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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汐猛地收回手，转身就走，耳根却悄悄泛起红。</p>
夜烬的警告在脑海里回响，可刚才水王子挡在她身前的背影，却比警告更清晰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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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，别墅里的气压低得吓人。</p>
夜烬坐在沙发上，手里捏着一枚从腐骨仙子那里拿来的、沾着水龙气息的冰晶，指节泛白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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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碰你了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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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汐换鞋的动作顿住，背对着他：“只是递东西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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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递东西？”夜烬猛地起身，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面前，“我是不是该把你的手废了，你才知道什么叫规矩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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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神里翻涌着暴戾，可指尖落在她手腕上的力道，却比以往轻了许多。凌汐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，抬手摸向他的脸颊，突然开口：“你最近很累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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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烬愣住，像是没料到她会说这个。</p>
邪灵殿的部署、灵犀阁的反扑、还有她与水王子日益频繁的接触，确实耗尽了他的心神，可他从没想过，她会注意到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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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关你的事。”他松开手，转身走到窗边，“明天，噬心蛛女会去陈思思的演奏会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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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汐的心沉了下去：“那里有太多普通人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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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你亲手解决她。”夜烬的声音没有起伏，“用我教你的方式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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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汐没有回答。</p>
她知道这是命令，却在走进卧室时，摸出了手机——屏幕上是陈思思发来的消息，邀她明天去看演奏会，还特意留了前排的票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