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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课铃响起时，窗外的雨已经停了。</p>

阳光透过云层斜斜地照进来，在柚幼的睫毛上镀了层金边。她合上课本，转头看向还在整理笔记的张桂源。</p>

<i>柚幼</i>"陪我去拿书。"</p>

不是询问，而是命令。</p>

张桂源抬头，阳光正好落在他的瞳孔里，映出细碎的光斑。他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最终却只是轻轻点头。</p>

<span>张桂源</span>"好。"</p>

走廊上挤满了刚下课的学生，张桂源走在柚幼身侧，手臂虚虚地环在她后方，像道无声的屏障，隔开拥挤的人流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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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衬衫袖口蹭到她的手臂，布料摩挲间传来细微的静电，两人同时缩了缩手，又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走。</p>

<span>张桂源</span>"你是从哪个学校转来的？"</p>

他问得小心翼翼，目光却忍不住往她脸上瞟。</p>

柚幼踢了踢走廊上的小石子。</p>

<i>柚幼</i>"不告诉你。"</p>

石子滚到张桂源脚边，他弯腰捡起来，掌心躺着那块灰白的鹅卵石。</p>

<span>张桂源</span>"那这个归我了。"</p>

<i>柚幼</i>"随便。"</p>

柚幼伸手去抢，他却突然抬高胳膊。</p>

她扑了个空，整个人撞进他怀里，鼻尖蹭到他的锁骨，闻到了淡淡的沐浴露香气。</p>

张桂源浑身僵住，举着石子的手臂悬在半空，像棵突然被冻住的树。</p>

柚幼抬头看他，发现他的喉结在剧烈滚动，脖颈处的皮肤红了一片，一直蔓延到耳根。</p>

<i>柚幼</i>"还我。"</p>

她踮起脚尖去够。</p>

张桂源突然把石子塞进制服口袋，另一只手轻轻扶住她的肩膀，稳住她摇晃的身形。</p>

<span>张桂源</span>"……到了。"</p>

图书室的门就在眼前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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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书室里弥漫着陈旧纸张的气息。</p>

柚幼在书架间穿梭，指尖划过一排排书脊，张桂源跟在她身后，手里抱着已经领到的教材，像个尽职的跟班。</p>

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，他的影子叠在她的影子上，慢慢重合，再交叠。</p>

<i>柚幼</i>"找到了。"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