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首肯后，柚幼拎着裙摆缓步走下观礼台。教官立刻呵斥孩子们低头，但季礼似乎没听见，依然直视前方。</p>

柚幼在她面前停下时，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和药膏的苦涩。</p>

<i>柚幼</i>"你叫什么名字？"</p>

柚幼问，明知故问。</p>

女孩的睫毛颤了颤，干裂的嘴唇吐出两个字。</p>

<span>季礼</span>"季礼。"</p>

声音沙哑得不像十四岁的孩子。</p>

柚幼注意到她垂在身侧的手——指节微微变形，指甲缝里藏着洗不掉的血渍。</p>

原著中季礼六岁被卖到这里，已经挨过八年的毒打和饥饿。</p>

而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柚幼，怀里还抱着今早女佣塞给她的限量版泰迪熊玩偶。</p>

某种尖锐的情绪刺穿了柚幼的心脏。</p>

她忽然弯腰，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，向季礼伸出手。</p>

<i>柚幼</i>"你愿意跟我走吗？"</p>

阳光穿过柚幼散落的发丝，在她周身镀上一层金边。季礼愣住了，黑眼睛第一次出现了波动。</p>

她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动，不远处张奕然不自觉地上前半步，又硬生生停住。柚幼瞥见他攥紧的拳头和眼底闪过的复杂情绪。</p>

<span>万能角色</span>"42号也很优秀，"</p>

教官急忙推荐。</p>

<span>万能角色</span>"他们经常搭档训练……"</p>

柚幼眨了眨眼，突然有了主意。</p>

她转向张奕然，伸出另一只手。</p>

<i>柚幼</i>"你们一起，好不好？"</p>

这一刻，柚幼看见男孩眼中筑起的高墙出现了一丝裂缝。</p>

他望向季黎礼，得到几乎不可见的点头后，单膝跪地行了个标准礼。</p>

<span>张奕然</span>"听从小姐安排。"</p>

返程的车上，柚幼坐在两个新晋贴身保镖对面。</p>

季礼的背依然挺得笔直，但紧绷的肌肉泄露了她的不安；张奕然则像一张拉满的弓，随时准备应对危险。</p>

柚幼把玩偶塞进季黎礼怀里。</p>

<i>柚幼</i>"送给你。"</p>

季礼像接到一个炸弹般手足无措。玩偶的水晶眼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，比她这辈子见过的任何东西都干净。</p>

<span>张奕然</span>"为什么选我们？"</p>

张奕然突然问，声音压得很低。</p>

柚幼晃着小腿，鞋尖上的钻石划出细碎的光。</p>

<i>柚幼</i>"因为……"</p>

她故意拖长音调，看着两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。</p>

<i>柚幼</i>"你们看起来最需要我呀。"</p>

车窗外，城市的轮廓逐渐清晰。</p>

柚幼望着远处高耸的摩天大楼，轻声说。</p>

<i>柚幼</i>"从今天起，你们就自由了。"</p>

季礼猛地抬头，眼中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。</p>

在青藤院那种地方，"自由"是个奢侈到不敢想象的词汇。</p>

张奕然的手在身侧握成拳头，指节发白。</p>

<i>柚幼</i>"当然，你们得先当我的保镖。"</p>

柚幼补充道，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。</p>

<i>柚幼</i>"不过我很好伺候的，只要保证我不被坏人抓走就行。"</p>

季礼低头看着手中的玩偶，突然一滴泪水砸在玩偶上。她慌忙用手背擦脸，却越擦越湿。</p>

张奕然悄悄往她那边挪了挪，肩膀轻轻碰了碰她的，无声地传递着安慰。</p>

柚幼假装没看见这个小动作，转头望向窗外。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精致的侧脸上，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。</p>

在后视镜中，她看到张奕然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经悄然改变。从警惕变成了困惑，又变成了一种难以名状的触动。</p>

而季礼，那个在原著中被施柚幼折磨得遍体鳞伤的女孩，此刻正透过泪眼朦胧地看着柚幼怀中那只昂贵的玩偶，以及玩偶旁边那只向她伸出的、拯救了她的手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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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柚子</span>hi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