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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李和小陈在面包车里换班，小陈正趴在方向盘上打盹，老李叼着根烟，眼睛盯着研究院门口那排银杏，叶子被风吹得“沙沙”响，他却觉得眼皮沉得很。</p>

<span>龙套</span>“哥你看那边”</p>

老李眯眼往他指的方向看——两辆黑色轿车停在了研究院门口，下来四个穿深色夹克的男人，没穿制服，但站姿笔挺，往门卫室走的时候，手里亮了下证件，门卫立刻站直了身子。</p>

<span>龙套</span>“啥人啊？看着挺严肃。”</p>

老李没说话，心里却咯噔一下。这地界儿本就敏感，来的人看着又不像是研究院的，他下意识把烟掐了，往座椅里缩了缩，想把车往树影里再挪挪。</p>

没等他动，那四个男人里的一个已经转身往面包车这边走了。男人约莫四十岁，眉眼锐利，走到车窗旁，敲了敲玻璃，声音低沉。</p>

#<span>龙套</span>“师傅，问个路。”</p>

<span>龙套</span>“您说”</p>

#<span>龙套</span>“去航天桥派出所怎么走？导航有点绕。”</p>

男人目光扫过车厢，落在副驾座上小陈没来得及收的录音笔上，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。</p>

#<span>龙套</span>“你们是干什么的？在这里蹲了多久了？”</p>

<span>龙套</span>“我们……我们路过，歇会儿。”</p>

#<span>龙套</span>（掏证件）“国安局的，怀疑你们从事非法拍摄和跟踪活动，需要配合调查。”</p>

你正蹲在文件柜前翻旧资料，指尖蹭过一摞标着“夸父计划初期论证”的文件夹，听见桌角的座机突然响了，铃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脆。</p>

<i>施诗</i>“喂，老师？”</p>

<span>张致学</span>“施诗，你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。带上你的出入证。”</p>

<i>施诗</i>“行”</p>

电梯“叮”地停在三楼，刚走出轿厢，就看见走廊尽头的会议室门口站着两个穿深色夹克的男人，背对着你，正跟老师说话。那两人站姿笔挺，肩宽背厚，看着不像院里的人，倒有点像上次来做安全培训的武警。</p>

<i>施诗</i>“老师”</p>

<span>张致学</span>“进来坐吧”</p>

<i>施诗</i>（疑惑）</p>

<span>龙套</span>“坐吧。刚跟张师也说了，没别的事，就是确认几个细节。”</p>

<span>龙套</span>“施诗同志，我们上午在研究院门口扣留了三名可疑人员，他们承认一直在跟踪你，还拍了不少照片。（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个透明证物袋，里面装着个黑色相机）这是他们的设备，你看看，认不认识这些人？”</p>

<i>施诗</i>“不认识。我没见过这几个人。”</p>

<span>龙套</span>“上周五到星期天，你和谁在一起”</p>

<i>施诗</i>“我老公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