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i>施诗</i>（舀粥的动作顿了顿，抬起头时，正看见他垂下的眼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）“去比赛？”</p>

<span>王楚钦</span>“去韩国，一个星期。打完我就回来啦。”</p>

你低下头，用勺子把碗里的粥搅出一圈圈涟漪。你知道这是他的工作，是他从小拼到大的事业，可他要离开，心里还是像被什么东西空落落剜了一块。</p>

<i>施诗</i>“收拾行李了吗？”</p>

<span>王楚钦</span>“还没，等会儿……你送我回我那儿吧，我收拾一下，明早队里的车直接去机场。”</p>

<i>施诗</i>“行”</p>

回去的路上，车里没开空调，窗户开了条缝，晚风灌进来，吹得你额前的碎发飘起来。王楚钦侧头看你，路灯的光影在你脸上明明灭灭，能看到你紧抿着的嘴唇，和握着方向盘微微泛白的指节。</p>

<span>王楚钦</span>“其实也没多久，（伸手想去碰她的头发，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，落在自己膝盖上）就七天，我每天给你打视频。”</p>

<i>施诗</i>“知道了，到时候别又说训练太累忘了。”</p>

<span>王楚钦</span>“忘不了，睡前一定打。”</p>

车停在王楚钦家楼下，抬头看了看那栋楼，张口说到。</p>

<i>施诗</i>“快回去吧”</p>

<span>王楚钦</span>“不上去坐坐吗？”</p>

<i>施诗</i>“你快回去收拾吧”</p>

王楚钦没说话，推开车门下了车，绕到驾驶座这边。你降下车窗，他俯身靠近，身上的气息涌进来，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。他伸手碰了碰你的脸颊，指尖带着点凉意。</p>

<span>王楚钦</span>“我走了。”</p>

<i>施诗</i>“嗯，比赛加油，别受伤，多赢几分。”</p>

<span>王楚钦</span>“知道，等我回来，请你吃大餐。”</p>

<i>施诗</i>“好啊，我记着。”</p>

<span>王楚钦</span>“那你先走吧”</p>

<i>施诗</i>“我走啦”</p>

王楚钦忽然俯身，手肘撑在车窗上，把你圈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。夜宵摊的烟火气还残留在他衣领上，混着晚风里的草木香，一起压下来。他没立刻碰你，只是鼻尖蹭过你的额头，像在确认什么。</p>

<span>王楚钦</span>“实在不行就先睡”</p>

你刚要开口，嘴唇就被轻轻含住了。很轻的一下，像羽毛扫过，带着他手心的凉意。你下意识地闭上眼睛，睫毛扫过他的脸颊，听见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。</p>

<span>王楚钦</span>（沙哑的声音）“走吧”</p>

你没再说话，踩下油门，车子缓缓往前开。你从后视镜里看，王楚钦还站在原地，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，一直延伸到车轮边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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