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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擎发动时，王楚钦看了眼仪表盘上的时间——上午十点零七分。你正把最后一盒家乡腊肠塞进副驾储物格，羽绒服拉链蹭过中控台，发出细碎的声响。</p>

<i>施诗</i>“你确定不用导航？上次你带我走这条路，绕到四环外多跑了二十分钟。”</p>

<span>王楚钦</span>“放心，航天所东门拐，比走主路快十分钟。”</p>

车刚拐进主街，就撞见串成排的拜年车队。红色的尾灯在薄雾里连成条晃动的河，王楚钦踩下刹车时，你正从后座捞起个布袋子。</p>

<i>施诗</i>“给你侄子买的遥控车，看看是不是这个型号。”</p>

<span>王楚钦</span>（扭头扫了眼包装上的奥特曼图案，突然笑出声）“去年你给他买的航天飞机，被这小子拆成零件当武器。”</p>

<i>施诗</i>“男孩子不都这样吗？”</p>

绿灯亮起时，车窗外飘起细碎的雪。王楚钦打方向盘拐进条熟悉的胡同，砖墙上还留着去年贴春联的红痕。</p>

<i>施诗</i>“前面停吧。”</p>

<span>王楚钦</span>“我爸肯定在门口扫雪。”</p>

话音刚落，就看见个穿军绿色棉袄的身影从院门里探出来。头哥爸爸手里的扫帚还沾着雪沫，看见你们的车立刻直起腰，往院里喊。</p>

<span>王爸</span>“老婆子！头头他们到了！”</p>

王楚钦刚解开安全带，车门就被拉开。王妈裹着件紫色羽绒服站在雪地里，手里还攥着块擦手的毛巾。</p>

<span>王妈</span>“冻坏了吧？快进屋暖和暖和！还带这么多东西，家里啥都有。”</p>

<i>施诗</i>“阿姨，这是应该的....”</p>

你弯腰换拖鞋时，听见里屋传来阵蹬蹬的脚步声。小侄子举着把玩具枪冲出来，看见王楚钦就扑上来抱住他腿。</p>

<span>龙套</span>“姑父！你给我带的奥特曼呢？”</p>

<span>王楚钦</span>“在后备箱，”（揉着他毛茸茸的脑袋）“先去跟你姑姑说新年好。”</p>

<span>龙套</span>“姑姑新年好！奶奶说你是造火箭的，火箭上有奥特曼吗？”</p>

<i>施诗</i>（从包里摸出个红包）“等你长大好好学习，就能自己去问奥特曼了。”</p>

<span>龙套</span>“谢谢姑姑！！！”</p>

<span>王爸</span>“王楚钦！过来搭把手！！！”</p>

<span>王楚钦</span>“来了”</p>

王楚钦提着年货就往厨房走，就看见锅里的白糖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