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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钟敲过九点时，外婆率先起身收拾碗筷，你跟着要帮忙，被二姨按住肩膀。</p>

<span>龙套</span>“坐着别动，我跟你外婆来就行。”</p>

<i>施诗</i>（往王楚钦手里塞了串车钥匙）“你先送大舅他们回去，顺便把蜂蜜和酱鸭带上。”</p>

<span>王楚钦</span>（尴尬）“啊...我不认识路啊...”</p>

<span>龙套</span>“你这孩子也是，人小王不认路。”</p>

<i>施诗</i>“那行，等我去收拾东西。”</p>

<span>王楚钦</span>“我也一起收”</p>

两人正帮着外婆把最后一摞碗摞进厨房，听见客厅里大舅们再说准备自己走。</p>

<i>施诗</i>“大舅、二姨，我先送你们回去吧？”</p>

<span>龙套</span>“走吧”</p>

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次第亮起，大舅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，走两步就往王楚钦怀里塞。</p>

<span>龙套</span>“拿着拿着，这是给你爸妈的。前阵子托人在乡下订的，比城里超市卖的有嚼劲。”</p>

王楚钦刚接过来，二姨又从自家车库拎出个竹筐，里面码着整整齐齐的笋干，竹篾缝隙里漏出晒干的艾草香。</p>

<span>龙套</span>“这个是去年秋天晒的，炖肉最香。你妈要是不会做，让诗诗打电话问我。”</p>

你正开后备厢，回头看见王楚钦怀里已经抱满了东西，忍不住笑。</p>

<i>施诗</i>“大舅您这是把年货仓库搬出来了？”</p>

<span>龙套</span>“那可不？小钦第一次带媳妇回家，空着手像什么话？咱们这儿的规矩，得让亲家尝尝鲜。”</p>

王楚钦把东西小心地码进后备厢，动作轻得像在摆弄易碎的瓷器。你看着他弯腰时露出的后颈，想起刚认识时他在训练馆里挥拍的样子，那时总觉得他浑身是刺，没想到面对长辈的热情，会露出这样温顺的模样。</p>

送完大舅二姨往回开时，车里还飘着酱鸭的香气。你侧头看王楚钦，发现他正对着后视镜整理衣领，嘴角还沾着点橘子汁，忍不住伸手替他擦掉。</p>

<i>施诗</i>“刚才吃橘子怎么跟小猫似的？”</p>

<span>王楚钦</span>“紧张的。第一次见这么多亲戚，怕说错话。”</p>

<i>施诗</i>“表现挺好的”</p>

回到外婆家时，小姨正站在楼下等，脚边摆着个藤编篮子，里面装着些用红绳捆好的干货。</p>

<span>龙套</span>“诗诗！这里！”</p>

<span>王楚钦</span>“小姨您这装了什么？沉得像块石头。”</p>

<span>龙套</span>“都是好东西！有晒干的黄花菜，还有我自己腌的萝卜干，配粥吃绝了。你妈要是喜欢，我开春再寄点新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