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指到晚上八点，大家眼睛都不敢眨一下。</p>

<span>龙套</span>“平地运行工控三第5次正常完成。下面准备爬坡测试。”</p>

模拟月面的斜坡在冷光灯下泛着灰白的颗粒感，坡度仪的红色指针稳稳指在15度刻度线。你站在观察台旁，看着巡视器调整好姿态，与模拟月壤接触的瞬间，扬起一阵细碎的“尘雾”。</p>

<span>龙套</span>“爬坡实验已具备，实验开始。”</p>

15度的斜坡顶端，巡视器的前轮刚越过坡顶线，忽然像被无形的手按住——驱动电机的嗡鸣戛然而止，静止得像尊金属雕塑。</p>

<span>龙套</span>“停停停怎么卡顿了？”</p>

<span>江起</span>“我这边遥测也显示异常。”</p>

实验室的安全门发出“嗤”的泄压声，你带着众人穿过隔离带时，鞋底踩在模拟月壤上，发出细碎的“沙沙”声。巡视器仍停在15度坡顶，金属机身在冷光灯下泛着冷光，左后轮旁堆着一小撮被碾轧过的灰白色模拟月壤。</p>

<span>姜琦</span>“遥测数据怎么这么乱？”</p>

<i>施诗</i>“我们复现一次，把上一个工况再做一遍。”</p>

技术人员刚把左后轮的传感器校准完毕，巡视器就在坡底重新调整好了姿态。这一次，15度的斜坡在冷光灯下显得格外安静，模拟月壤的颗粒在履带轮旁微微颤动，像在等待新一轮的指令。</p>

<span>江起</span>“来吧，开始”</p>

巡视器刚爬到15度坡的老位置，驱动电机突然发出一阵滞涩的异响，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了。</p>

<span>龙套</span>“停停停”</p>

<i>施诗</i>“停机吧。”</p>

你对着对讲机说，声音里带着点疲惫。技术人员切断动力的瞬间，巡视器彻底僵在那里，像被冻住的金属剪影。冷光灯从斜上方照下来，在坡面上投下它歪斜的影子，和上次卡住时的印记重叠在一起。</p>

<i>施诗</i>“我们会议室开个会吧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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