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楚钦如梦初醒，睫毛颤了颤。他弯腰捡球时，额前碎发垂下来挡住眼睛，乒乓球在掌心被捏得微微变形。</p>

<span>王楚钦</span>“抱歉，再来。”</p>

新一局开始，孙颖莎刻意加快节奏，乒乓球如银色流星在球台两端穿梭。王楚钦的回球却频频失误，不是下网就是出界，有次甚至挥空拍子，球拍重重磕在球台上，发出刺耳的声响。</p>

<span>孙颖莎</span>“停！”（把球拍往球台上一放，叉着腰走到他面前）“你今天到底怎么了？训练以来心就没在球台上！”（仰头盯着他泛红的眼尾，突然伸手去摸他额头）“发烧了？”</p>

<span>王楚钦</span>（后退半步躲开她的手，喉结滚动着）“我没事。”</p>

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烦躁。可他越是躲闪，孙颖莎越是觉得不对劲。往常配合时，两人的站位总隔着恰好的半臂距离，此刻他却退到挡板边，仿佛想拉开十万八千里。</p>

<span>孙颖莎</span>“你咋了？”</p>

<span>王楚钦</span>“没什么”</p>

<span>孙颖莎</span>“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。”</p>

<span>王楚钦</span>“那今天就不练习了”</p>

训练结束后，王楚钦独自坐在更衣室。手机在储物柜上安静地躺着，屏幕漆黑如深不见底的洞。</p>

<span>王楚钦</span>“几天都不开机吗？！害我担心死了”</p>

可等待的每一秒都在啃噬神经。他掏出手机，点开和你的聊天框，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三天前凌晨两点：“抱歉，紧急情况，明天就不能和你吃饭了。”对话框里躺着他发的几十条消息，像无人回应的孤岛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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