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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傻孩子，拿着。”耿母的手暖暖的，包着她的手“是我给你的见面礼，里面是只玉镯子，我年轻时小壮他奶奶给的，现在给你正好。”红布包里的东西凉凉的，带着点岁月的温润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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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姨，这太贵重了……”乔歆欣想推回去，却被耿母按住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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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贵重，是我的心意。”耿母的眼里闪着光“小壮这孩子，看着粗，其实心细，就是嘴笨。你们俩好好的，比啥都强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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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歆欣捏着那个小小的布包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，又暖又软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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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头时，正好看到耿继辉站在厨房门口，手里还拿着擦碗布，眼神落在她和母亲交握的手上，温柔得像化不开的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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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清晨，没有轰轰烈烈的誓言，只有细水长流的温暖，像那碗鸡蛋羹，滑滑嫩嫩的，却熨帖到了骨子里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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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的阳光越发明媚，透过玻璃窗在地板上织出明亮的光斑。耿母要去楼下的小菜园摘些新鲜青菜，乔歆欣跟着去帮忙，两人挎着竹篮往外走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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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过多久，两人挎着竹篮回来，篮子里躺着碧绿的青菜和几颗红透的番茄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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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歆欣的裤脚沾了点泥土，额角沁着细汗，却笑得格外亮“阿姨种的菜长得真好，绿油油的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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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午给你做番茄炒蛋，用刚摘的番茄。”耿母接过竹篮往厨房走，又回头叮嘱“小壮，带欣欣去阳台坐坐，晒晒太阳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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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阳台上的月季开得正盛，粉的、红的挤在一起，被阳光晒得香气扑鼻。耿继辉搬了两把竹椅放在花架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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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妈真好。”她望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，轻声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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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”耿继辉挨着她坐下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竹椅的扶手“她以前总嫌我打电话，其实每次挂了电话，都要跟邻居念叨半天我的事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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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歆欣转头看他，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，衬得他格外柔和“那你以后多打电话回来。”她伸手，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“也跟我说说，阿姨喜欢什么，下次我带过来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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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反手握紧她的手，掌心的温度烫得人安心“她就喜欢你常来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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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坐在花架下，没再多说什么，只是静静地看着阳光在花瓣上流淌，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切菜声和母亲偶尔的哼唱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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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歆欣的头慢慢靠在他的肩上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阳光味，这样的时光慢得像首诗，不用急着赶路，不用想着分别，只要身边有他，有牵挂的人，连空气都是甜的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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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的番茄炒蛋端上桌时，红的番茄、黄的鸡蛋混在一起，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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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歆欣夹了一筷子，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爆开，果然比外面买的番茄更鲜灵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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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母看着她吃得香，笑得眼睛都眯起来“爱吃就多吃点，下午让小壮带你去镇上逛逛，那儿有家老字号的糕点铺，你肯定喜欢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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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啊。”乔歆欣点头，眼角的余光瞥见耿继辉正往她碗里夹鸡蛋，嘴角的笑意藏不住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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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树荫，耿继辉牵着乔歆欣的手走在去镇上的路上。路边的白杨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，偶尔有自行车从身边经过，叮铃铃的铃声惊起几只麻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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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时候我总跟我爸到镇上买荞米糕”耿继辉忽然开口，声音里带着点怀念“他每次都让我和妈吃，自己却舍不得吃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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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歆欣握紧他的手“以后我们常回来，给阿姨买荞米糕，也给你买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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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头看她，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“好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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