仓库废弃的铁门被一脚踹开，林父嘴里的破布也被扯掉。</p>

“跑！”楚云河一把拽起老人，反手将铁棍横在身前。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，手电筒的光柱在水泥墙上乱扫。</p>

林父踉跄着被推给守在巷口的阿飞，却死死抓住楚云河的袖子：“那丫头……”</p>

“她没事。”楚云河甩开他的手，棍尖划过地面溅起火星，“现在该他们有事了。”</p>

凌晨三点的训练基地亮如白昼。</p>

林小雨用棉签蘸着碘伏，手抖得擦不准父亲额角的伤口。小K突然夺过棉签，电竞椅滑过来时撞翻了垃圾桶。</p>

“查到了。”顾星火把笔记本转过来，屏幕上是某博彩网站的投注记录，“庄家‘蝮蛇’，真名刘三。”</p>

监控画面里，穿花衬衫的男人正在夜总会包厢数钱，左手小指戴着蛇形戒指。</p>

阿飞把指节捏得咔咔响：“就这杂碎绑的人？”</p>

“不止。”顾星火点开另一段视频——刘三弯腰给某个穿西装的人点烟，镜头只拍到西装男腕上的百达翡丽。</p>

林小雨的指甲陷进掌心。</p>

晨雾弥漫的旧城区，楚云河蹲在早点摊前啃包子。</p>

“真要这么干？”教练递来豆浆，纸杯外壁凝满水珠。</p>

楚云河瞥了眼马路对面的网吧——霓虹灯牌缺了“王”字旁，变成“吧网络”。十七岁那年，他就是在这里接过三万块脏钱。</p>

“当年他们用假赛毁我。”他捏扁纸杯，豆浆溢满指缝，“现在用绑架毁小雨。”</p>

油锅沸腾的滋啦声中，教练听见打火机掀盖的脆响。</p>

“该烧回去了。”</p>

刘三是在自家车库被堵住的。</p>

他刚摸出车钥匙，就看见阴影里走出五个戴棒球帽的人。最矮的那个掀起帽檐，露出林小雨通红的眼睛。</p>

“你认识我爸爸吗？”她问得很轻。</p>

刘三见状下意识转身要跑，后颈突然撞上阿飞的肘关节。顾星火蹲下来，把手机屏怼到他眼前——正是西装男在私人游艇的照片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