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人说，只要在网吧赛里故意输三局，就给我三万块。”他抬起头，视线扫过每个人的眼睛，“我收了钱，但最后一局……我反悔了。”</p>

林小雨的指甲陷进掌心。</p>

令人窒息的沉默中，阿飞突然踹翻了垃圾桶。</p>

“操！就这？”他抓起外套就往门口冲，“老子现在就去把爆料的孙子……”</p>

“站住。”楚云河的声音像淬了冰。</p>

阿飞红着眼眶回头，看见楚云河摘下了队服外套的拉链。</p>

“我确实做过。”他把外套平整地铺在椅子上，“如果俱乐部要处罚……”</p>

“处罚个屁！”小K突然砸了手里的能量饮料，铝罐在墙上撞出凹痕，“谁还没个走投无路的时候？”</p>

林小雨走到楚云河面前，伸手拽住他的衣领——</p>

然后用力抱住了他。</p>

“下次撒谎，”她声音闷在他肩膀上，“记得把录音里发抖的尾音剪掉。”</p>

深夜的江边长椅结了层薄霜。</p>

楚云河把易拉罐捏得咔咔作响，啤酒泡沫溢出来，沾湿了他手腕上的伤疤。</p>

“其实你们不用……”</p>

“闭嘴。”林小雨把围巾甩到他脸上，“知道为什么没人动摇吗？”</p>

远处传来货轮的汽笛声，江面碎着霓虹灯的倒影。她指向更衣室里被众人踩脏的队服——后背上印着他们的队徽，火焰缠绕着荆棘。</p>

“荆棘是你亲手缠上去的。”她仰头喝光最后一口啤酒，“现在想当逃兵？晚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