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情况越来越糟。林小雨太过专注于指挥，自己的补刀落后了近一半；一次错误的开龙决策导致全队团灭；最致命的是，她完全没注意到对方打野的绕后，害得ADC阿飞被秒杀。</p>

"小雨！"阿飞忍不住抱怨，"那家伙就在你眼皮底下过去了！"</p>

比赛在二十五分钟时耻辱性地结束。林小雨呆坐在椅子上，屏幕上的"失败"两个大字刺得她眼睛生疼。训练室里鸦雀无声，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避免看她。</p>

"继续。"楚云河的声音打破沉默，"下午三点，第二场。"</p>

队员们离开后，林小雨终于崩溃了。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，她粗暴地擦着眼睛，却越擦越湿。</p>

"我做不到..."她哽咽着说，"指挥太难了，我连自己的操作都顾不过来..."</p>

楚云河沉默地递来一包纸巾，然后做了一件让林小雨震惊的事——他拉过椅子坐在她旁边，打开了自己的职业生涯首战录像。</p>

"看这个。"他指着屏幕上年轻版的自己，"第一次上场，我漏看了上路传送，导致团队丢了大龙。"</p>

画面中的楚云河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，在输掉比赛后明显在强忍泪水。林小雨瞪大了眼睛——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云神，青涩，脆弱，完全不是传说中那个战无不胜的天才。</p>

"每个人都会搞砸。"楚云河关掉视频，"区别在于，有些人会从中学习。"</p>

林小雨鼻子一酸，突然意识到楚云河是在用自己的黑历史安慰她。这个认知比任何鼓励都更有力量。</p>

"我...我想再试试。"她握紧拳头。</p>

楚云河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："吃完午饭，我带你单独练。"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