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云河看向会议室角落的奖杯陈列柜——那里有他带来的三座冠军奖杯。现在它们成了笑话。</p>

"医疗费呢？"他听见自己问。</p>

"俱乐部出于人道主义考虑，会承担本次手术费用的百分之三十。"人事经理说，"当然，前提是你自愿解除合约。"</p>

楚云河拿起笔，在解约书上签下名字。然后他摘下左胸的队徽，轻轻放在桌上。金属徽章与玻璃桌面碰撞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</p>

"对了，"陈烨在门口转身，"你的游戏账号归俱乐部所有。明天之前清空个人物品。"</p>

暴雨来得突然。楚云河站在电竞中心门口，望着自己曾经战斗过三年的地方。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，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。右手腕传来阵阵剧痛，但比起心里的空洞，这疼痛几乎算是一种安慰。</p>

他摸出手机，闭了闭眼，半晌后删除了所有队友的联系方式。相册里上千张比赛照片，训练录像，夺冠时刻...一键清空。</p>

五年来第一次，楚云河的手机里再也没有王者荣耀这个游戏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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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，楚云河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。他睁开眼，发现林小雨已经盘腿坐在地上，正对着手机屏幕戳戳点点。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，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</p>

"你在干什么？"楚云河声音沙哑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