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素贞转身望向北方，那里是寒潭秘境的方向。她必须去，哪怕相柳早已不记得她，哪怕他可能会拒绝她的帮助。因为那段被尘封的记忆正在她心底苏醒——相柳不仅是她的童养夫，更是前世的同门师兄。</p>

"姐姐真的决定了吗？"小青担忧地问，"天庭那边..."</p>

"我欠他的。"白素贞只说了这三个字，却重若千钧。</p>

当日傍晚，白素贞化作一道白光向北方飞去。她穿过云层，越过群山，最终落在一片被薄雾笼罩的湖泊前。湖水幽深如墨，四周寂静得可怕，连虫鸣鸟叫都没有——这就是传说中的寒潭秘境，相柳的修行之地。</p>

白素贞深吸一口气，双手结印，轻声道："青城白素贞，求见相柳大人。"</p>

湖面纹丝不动。</p>

她又试了一次，这次注入了更多法力。湖心终于泛起涟漪，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水下传来："不见客。"</p>

那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，直直刺入白素贞的心脏。即使过了这么多年，即使转世重生，她依然能认出这个声音。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——前世那个总是默默跟在她身后的少年，那个在危急时刻推开她的师兄，那个与她有婚约却从未强迫过她的童养夫。</p>

"相柳师兄，"她换了称呼，声音微微发颤，"我是来助你渡劫的。"</p>

湖面突然炸开，一道黑影冲天而起。水花四溅中，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凌空而立。他穿着墨色长袍，银发如瀑，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，唯独那双眼睛——漆黑如墨，深不见底。</p>

白素贞仰头望着他，心跳如鼓。相柳的外貌与前世大不相同，但那眼神中的孤傲与隐忍却丝毫未变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