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相柳。"少年终于开口，声音嘶哑，"你不怕我？"</p>

"为何要怕？"白素贞歪着头，忽然注意到他手腕上一道新伤，"你受伤了！"她毫不犹豫地扯下一截衣袖，沾了海水为他清理伤口。</p>

相柳浑身僵硬，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陌生少女。千年来，他因天生九头妖相被族人视为不祥，锁在这暗无天日之处，从未有人对他展露半分善意。</p>

"为什么？"他艰难地问。</p>

白素贞手上动作不停："师父说，众生平等，皆有向善之心。"她抬头微笑，"你精通水系法术吧？我刚才看到你控制水流清洗伤口了。"</p>

相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他确实暗中操纵水流，没想到被她察觉。犹豫片刻，他指尖轻点，在空中凝出几个水字："你懂法术？"</p>

白素贞笑着以同样方式回应："略懂一二。我们可以这样交流，免得被巡逻的虾兵听见。"</p>

两人用水凝字交谈，白素贞得知相柳是上古水神共工后裔，因血脉中的诅咒无法控制力量，被族人囚禁。而相柳也了解到眼前的白蛇精虽修行千年却心地纯善。</p>

"素贞！你在何处？"远处传来黎山老母的呼唤。</p>

"我得走了。"白素贞匆忙起身，将一瓶伤药塞进相柳手中，"明日我再来找你。"</p>

相柳握紧药瓶，眼中金光微闪："不必...危险..."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