萤灯被踩在地上动弹不得，脸颊和粗糙的地面磨擦，恨意翻涌，血丝爬满眼球。</p>

她吐出一大口血，断断续续的怨毒声音从天欢脚下传来。</p>

“腾蛇？卑、贱的爬虫而……唔！”</p>

她的话止于天欢脚下加重的力道，天欢眉目冷凝，毫不留情地踩着萤灯的脸在地上反复揉躏。</p>

芷昔神色不变，仿佛一点没看见天欢过激的举动。</p>

直到远处传来天兵跑来的脚步声，芷昔才小声提醒天欢。</p>

“殿下，来人了。”</p>

天欢右耳轻动，挑挑眉收回了脚。</p>

萤灯瘫软在地上，露出的左脸一个鲜红的脚印，右脸则已经伤得血肉模糊。</p>

卡着天步到来的前一秒，萤灯陡然变幻了神色，娇弱又委屈地开口。</p>

“天欢殿下，你、你怎可仗着帝君和、帝尊的宠爱在九重天上横行无忌？对我这一阁掌事也、也敢下狠手，你就不怕帝尊和帝君惩处吗？”</p>

两行热泪从她脸上流下，混着还没干涸的血液，让刚赶到的天兵不自觉同情，下意识觉得是天欢太过分。</p>

萤灯用柔弱换取同情，期望看见天欢慌乱。但天欢却只轻蔑一笑。</p>

“芷昔，把刚刚留影的画面放出来。”</p>

芷昔唇边携着一抹笑意，从挥袖在半空放出影象。</p>

萤灯看着上面投射出的自己先挑衅的场景，条件反射反驳：“不可能！”</p>

天欢指尖轻弹披帛，像是在清理上面沾上的脏东西。</p>

嗓音淡淡，却直击萤灯痛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