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益丝毫不为所动，仿佛已接受了自己的结局：“凌不疑，不，霍无伤，你要怪就怪你命不好，谁让霍翀有眼无珠……”</p>

凌不疑忍无可忍狠狠一把攥住了凌益的脖子，收拢。凌益的脸霎时涨红发紫，三皇子忙上前制止：“霍将军！”</p>

凌不疑眼眶泛红，内里涌动着毁天灭地的杀意。</p>

文帝不辨喜怒的声音响起：“子晟，你先放手。”</p>

三皇子去掰凌不疑的手，凌不疑一点点松开，立刻有朝臣来把凌不疑拉的更远些。</p>

文帝看着下面披头散发的凌益，平静道：“罪臣凌益作乱叛上，证据确凿，着抄没一切家产，于三日后午时处斩示众。”</p>

凌不疑、三皇子，连带一众朝臣：“陛下圣明！”</p>

城阳侯府的抄没之行由三皇子接手，在对凌益的判决下达后，凌不疑和婉宁一并被请到了皇后的长秋宫。</p>

皇后拉着婉宁好一顿担忧打量后才道：“你们这胆子也太大了些，如此大的事，你们怎么能瞒着陛下与予。”</p>

婉宁和凌不疑对视一眼，双双行礼请罪。</p>

越妃：“姐姐说的是，少商还罢，子晟，我问你，你可有当我们为你亲人？”</p>

凌不疑自知理亏，低头认错：“子晟隐瞒皇后、越妃当罚。”</p>

越妃一拍桌子：“我是为了罚你吗？”</p>

皇后担忧阻止：“阿姮妹妹……”</p>

越妃哼一声：“陛下没喊错你一声竖子，当真是……”</p>

越妃气凌不疑没把他们当亲人，更气他居然一个人忍着血泪独自承受那么多年。此番抓人，更是只知会了陛下，让她们两人事后才得知情况。</p>

婉宁：“皇后、越妃息怒，子晟不是不愿告诉，只是当年他年幼，纵然说了，没有证据又如何取信于人呢？”</p>

那个时候凌益迎娶新妇，他若说了，只怕也只会认为他是受霍君华教导胡言。</p>

凌不疑：“子晟当年……实难开口。”</p>

皇后叹息一声，亲自将凌不疑和婉宁扶起，看着凌不疑十足愧疚的表情，怜惜道：“十五年，子晟，苦了你了。”</p>

凌不疑的眼中涌上热意，越妃原本冷着的脸也维持不住了，让两人坐下。</p>

越妃：“你啊，从此后，可少折腾些幺蛾子出来了。”</p>

凌不疑看看皇后，又看看越妃，见两人神色松动，当即道：“子晟不敢。”</p>

出了长秋宫，凌不疑牵着婉宁漫步在宫道之上。</p>

婉宁：“那日，你是如何和陛下交待的？”</p>

凌不疑被婉宁的问题牵动着思绪回到了和文帝摊牌的那一晚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