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相夷:“无了大师,这不年不节的,你怎么来了?”</p>
难得,一惯唤人和尚的李相夷这回改了称呼。</p>
无了双手合十道:“听闻二门主出了意外,贫僧合该来看看。”</p>
李相夷眼神落寂,带他进入灵堂,两人给“单孤刀”上了一柱香。</p>
随后,他邀请无了前往他的院子。</p>
听风院内有一处凉亭,李相夷和无了相继入座,无了道:“李施主节哀。”</p>
李相夷嘴角轻轻扯了扯,笑容惨淡寂寥:“和尚,我不甘心。”</p>
李相夷:“师兄死得冤枉,我定要给他讨回公道!”</p>
无了欲言又止,最后摇摇头,叹了口气。</p>
李相夷给他倒了杯茶水,突然道:“是阿娩去找得你吧?”</p>
他知道,阿娩出去过一趟。</p>
无了没有否认,而是道:“乔施主很担心你。”</p>
李相夷眼神柔和了些,不再像方才一样锋芒凛冽。</p>
李相夷:“我知道,是我最近无暇他顾,才惹她忧虑。”</p>
无了只提了那么一嘴,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。他让李相夷把手伸出来,他给把把脉。</p>
李相夷边抬手挽袖边问:“怎么还有这个,我身体好的很,不必如此。”</p>
无了淡定的瞥他一眼,李相夷收声。</p>
欸,不就是受过几次伤,让他看了看嘛!碰上这种无了看病的时候,他就有点心虚。</p>
无了凝神探听了一会,然后让他换了个手,再次探查。</p>
须臾,在李相夷有所警觉前,无了神色平静的收回手。</p>
李相夷:“怎么样?大师,可有何异样?”</p>
无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却道:“如此贫僧也好给乔施主交差。”</p>
李相夷以为他是在说自己没事,收起心中疑惑,终于真心实意的笑了:“能请动大师走这一趟,阿娩想来也费了不少口舌,我可得好好补偿她。”</p>
无了总爱呆在他的禅房念经,除了以前毒沼林那次,后面这两年都没见他离开过普渡寺。</p>
无了心中否认:那倒也没有,乔施主说了李相夷身体的异样,他便来了。</p>
正巧乔婉娩过来听风院,上前与无了打了招呼:“无了大师。”</p>
无了指指李相夷道:“乔施主来正好,李施主说他要好好谢你。”</p>
无了说话时暗暗向乔婉娩使了个眼色,乔婉娩接收到讯号,“好奇”的看向李相夷:“谢?”</p>
李相夷毫不避讳的牵过她的手,坦然道:“谢你为我考虑良多。”</p>
乔婉娩拍拍他手:“我们两人的关系,何需说这般客气话?”</p>
李相夷旦笑不语,无了低头念了句佛号。</p>
这样情人间的你侬我侬,就不是他这个出家人适合听的。</p>
送无了大师出门的时候,李相夷突然有其他的事要处理,乔婉娩主动道:“相夷你去忙,我来送大师离开。”</p>
李相夷果然没有起疑,跟无了道了声“失陪”后匆匆离开。</p>
乔婉娩与无了行在山道,在离四顾门远一些的地方停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