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找他什么事儿?货运上出岔子了?”
“没有,就是想问问我的小兄弟在货运站干得咋样?他们脑瓜子不灵,做事不懂规矩,万一得罪何科长,我好替他们道歉赔罪。毕竟何科长捏着我的钱袋,马上下个月就分红,他不高兴怎么办?”
万善这话在点何炳炎,做事不懂规矩,谈好的章程临时变卦。
口中的道歉赔罪就是逼苏兴哲表态,如果不想合作就好聚好散,但是临时串场子换车皮,这事儿一句道歉可不行。
何炳炎捏着万善的钱袋,言外之意,万善不喜欢被控制。
“苏主任,麻烦向何科长转达我的意思,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吱声,我这人做事不喜欢藏着掖着,有错就认,要是还不原谅,我亲自登门赔礼。”
“小万,不至于,你是我爸的亲传弟子,小何是我小舅子,都是一家人,说什么赔礼道歉的话,见外了。你的问候我会转达,他能帮上你的忙是他的造化。”
“这样啊?造化这词真好,等我明年去京城参加英模表彰大会,路过盛京去看望你,再见。”
“再见。”
放下电话,苏兴哲心事重重,万善最后已经图穷匕见。
何炳炎再不给出补偿措施,万善将亲自登门问罪。
盛京又如何?
父亲苏占魁说过,万善真要放开手脚,除了军警宪,没有人能抵抗他的攻击。几个老爷子教会的本领,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人弄死,
最后表明身份,全国英模,载誉归来绕道盛京,是登门拜访,还是武夫登门,全看苏兴哲什么态度。
“钱拿回去,答应万善的车皮一辆不能少,福建人有本事就去买别人的车皮。”
苏兴哲不等何炳炎反对,“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不打招呼擅自作主,万善不是你能得罪起的人。”
何炳炎嘟嘟囔囔拿起信封,他觉得姐夫真是榆木脑袋,白送的钱都不要。
车皮都批下来了,给谁不是给?价高者得。
何炳炎不懂苏兴哲的心思,在官场上,干部交往结盟比钱更重要。
一条信息价值万金,商人对高层的风吹草动可没有干部敏感,关键时候真能救命。
苏兴哲要知道何炳炎这么想,肯定不会让他继续守货运站,等到何炳炎给他捅出大篓子时,后悔的拍大腿。
冬至第二天,张大山就来告别,万善让他去找彭嘎巴过来。
他不信苏兴哲能管住小舅子何炳炎,不到三个月就挪用他的车皮,何炳炎这个人贪婪无度,不守承诺。
“彭大伟,国家对于改革势在必行,你现在要转换身份,做企业的保卫。江湖那一套你熟悉,关键时候敢下手,我现在给你一个任务。”
被冷落许久的彭嘎巴站起身,目光坚毅眼含热泪。万爷不理他的这段日子,饱尝人情冷暖,要是真被踢出队伍,这辈子也没啥出息。
“万爷,您吩咐。”
“有人撬我的车皮,具体情况路上问大山,在盛京发现问题不能拖延,耽误一次就是白花花的银子。我给你两个人电话,关键时候可以找他们帮忙。”
一把手枪放到彭嘎巴手里,当初从韩老肥父子俩密室里弄到的大黑星。
“遇到无法抵挡的,先保命,只要不死我就能把你捞出来。”
彭大伟目露凶光,抓起手枪插后腰上,“万爷,一切包在我身上。”
“去林场带点人,出了事儿往林场跑,那边有老蔫安排的人。”
张大山咽了几口唾沫,“王闯他们认识不少林场护卫队的,都带着枪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