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家人调换药面,让她怀孕,没必要把潘忠和尤凤芸搅合到一起,是另外一批人用了手段。
目前已知两批人做局,潘家人为的是让她怀孕,不知来历的人算计尤凤芸,顺便陷害潘忠。
冲着她来的,这两方势力最终的目的就是把余盈死死困在潘家。
一双手抱住沉思中的余盈,令余盈反胃恶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“媳妇,干嘛呢?”
潘良酉拿过她手里的药,“这是给你开的维生素,多吃对孩子好。”
余盈转过头,目光含着复杂的情绪,嫌弃憎恨厌恶,“你知道?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史莲和巧红跟你联手做的?”
潘良酉轻轻抚摸余盈的秀发,“没礼貌呢?怎么能直呼大名?那是咱妈。”
“你说你呀,嫁给我了就安心过日子呗,生个大胖小子,我有带孩子经验,妈也会当心肝疼。怎么就想不通呢?不想给我生孩子啊?哈——”
潘良酉在余盈耳边轻轻哈气,余盈把头一偏准备挪开身体。
“臭婊子,你嫌弃谁呢?”气急败坏的潘良酉一把抓住余盈的头发,手臂上青筋虬结。
那张曾经有些清秀的脸,长期不见阳光更显苍白,胡须凌乱,嘴里散发令人作呕的臭味儿。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?你天生就不是个老实人,那边跟万善处对象,这边跟我勾三搭四,骑驴找马。没想到吧,万善现在是处长了,还是保卫局处长,江城反特大英雄。”
“哈哈哈——你余盈鼠目寸光,只能看到眼前那么一点利益,跟你那自诩诸葛的亲爹一样,狗屁不是总觉得怀才不遇。”
“你说你当初跟万善好好地,总给我写什么信?你就是个婊子,一个男人满足不了你是不是?是不是?不想给我生孩子,你想给谁生?万善啊?”
“他眼里你就是坨臭狗屎,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。”
余盈仅存的自尊心被潘良酉扎得千疮百孔,毫不客气回怼,“潘良酉你过去就是个废物,我是看你可怜,就当是路边流浪狗,扔个骨头逗逗玩。”
“没想到你越来越废物,现在又残疾,你写的诗歌狗屁不通,鼓励你写诗就是哄傻子玩儿。”
“余盈,你比我强哪里?你总说自己逛书店,每次我从书上背下一段,你都用愚蠢无知的眼神崇拜我,装什么文学女青年?你跟小学没毕业的女工有什么区别?你还不如人家,工作几年了还是一级工,你才是废物。”
潘良酉越说表情越癫狂,“你就是自卑,知道自己高攀不起万善,所以你来找我,想从我的夸赞中找到自信,证明自己很有魅力。其实,要不是你傻,哄两句给我花钱,我才懒得理你。”
“要胸没胸,一张死人脸,我当初也就想玩玩你,压根儿不会娶你这个扫把星。”
暴怒中的余盈对着潘良酉就是一记九阴白骨抓,潘良酉照着余盈脸上一式金刚拳。
二人在房间里扭打在一起,潘良酉有力气但是腿残疾,余盈手脚并用,倒是旗鼓相当。
纯粹为了发泄生活的不如意,家庭中最亲密的人往往说出的话最伤人,向对方心口插刀,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对方的软肋。
一定看着另一方难受悔恨,曾经美好的记忆变成一支支利箭,恨不得让对方万箭穿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