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大山大吃一惊,“你说她没离婚就跟别人搞破鞋啊?”
“刚跟余炼铁结婚在一块的时候,她也没闲着啊,一直跟房振声勾勾搭搭,上次抓奸还不明显嘛。”
“对哦,忘了这茬了。按你的意思,王春桃这个新姘头会替她出钱,继续摆平潘良酉。”
“不,是摆平余炼铁和余同心,让余家收下这个孩子,这样王春桃恢复单身给别人当情妇也好,当续弦也好,总归王家能继续借上光。”
“嘿,这不是卖闺女进青楼嘛!”
“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有良心,王春桃变成这样难道不是受父母影响的?”
万善夹着烟,一只手把狗抛上抛下,张大山感觉此刻的万善像个孤独的思想者。
“那为什么不把孩子让潘良酉养?”
“余炼铁才是她丈夫,给足好处余炼铁能离婚,孩子也能甩过去,何乐而不为呢?如果给潘良酉,她就要给出两份好处,亏。”
“大哥,费了这么大劲儿,就为了让余家接受那个三瓣嘴孩子啊?”
“如果事情按照我的预想发展到这一步,接下来第二步的计划,就是让孩子变成余盈和潘良酉的。”
‘嘶——’
张大山感觉凉气从尾巴根儿窜到脑瓜顶,大哥毒计一个接一个。
半天挤出一句:“大哥,您真是算无遗策,把人算到骨子里了。”
“大山,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,真正牛人都是史书上的。我只是了解一点市井小民的品行,对普通人利益抉择时的反应多一点思考,对人性有那么一丢丢的研究。”
把吓得嗷嗷叫的小狗放地上,“王允用貂蝉设连环计,贾诩抹书离间,诸葛亮唱空城计,都是利用了人性。跟你打交道的是人,你的对手也是人,很多时候不是计策多复杂,而是利用人性的嫉妒、贪婪、傲慢、猜忌。”
“我跟你分析这么多,也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,审视自己的布局,任何事要有耐心,去办吧。”
——
“头儿,您今儿喝什么茶啊?”
“上次我带回来的普洱泡一杯。”
“好嘞。”
印见微放下茶杯,又摆了两块槽子糕,“这茶苦,吃点甜的去苦味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这茶苦?”
“您放办公室的茶叶,我每样都拿一点回家,挨个尝尝,还问了爱喝茶的解爷爷,他给我讲每样茶的特点,我都记下了。”
“你是通信员,不是领导私人秘书,研究这个做什么?”
“我妈说领导的事儿没有小事儿,无论是工作还是习惯,万事都要上心,”
万善拿了块槽子糕,“你母亲说的对,但是那是对处级以上的领导,作为通信员,本职工作才是你的首要任务。”
“头儿,向敏菊昨天到我家找我,问关于你的事儿。”
万善呵呵笑得印见微头皮发麻,“您笑啥啊?我可啥也没说,我妈说了,领导的事儿不能乱传。”
“随便,我没有软肋被你拿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