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子茅塞顿开,“要照这么说的话,攒够了粮食,每次都放新的吃旧粮,确实够了。”
“头儿,就咱俩带枪了,里面五个敌人呢,要是都有武器不好办啊,要不要我去找联防队的帮忙。”
“稍安勿躁,等嘎巴打探清楚的,万一这是敌人的障眼法,容易打草惊蛇。那些人是契卡的特工,不是街头小毛贼,前面我抓了五个你就以为他们很好对付,轻敌的人往往死得最快。”
二十分钟后,包老蔫着急跑过来,“老大,老大,完了,二毛子突然抽风,跟彭嘎巴打起来了,您快去看看吧。”
“不忙,打架死不了人,嘎巴身上也有功夫,你先说说怎么回事儿?”
“啊?”包老蔫被万善冷静的态度激了一下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黑子催促他,“快说啊,为啥打起来了?”
“我找了跟我出过货的飞腿子,让他找个由头去老欧头家看看。”
万善递给他一支烟,“你用什么理由让飞腿子帮忙的?慢慢说清楚。”
“我说听人提起过老欧头手里有好东西,结果今天去个二毛子也是兑货的,让飞腿子帮我摸摸情况,别让二毛子抢先得手。我还答应,打听清楚给他两块钱跑腿钱。”
包老蔫吐了一口烟,“我在旁边看他和嘎巴进去了,过了七八分钟,里面就打起来了,我趴门口看到嘎巴和二毛子干起来了,赶紧跑回来找你。”
“二毛子手里有没有家伙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飞腿子也在里面,二对一嘎巴也不会吃亏,你怕啥?”
“我不是、不是怕屋里面藏着毛子,万一冲出来给嘎巴一枪,人不就完了吗?”
“慌什么?把汗擦干净,天塌不下来。你带着黑子过去瞅瞅。”
嘱咐黑子,“姚墨把枪和证件给我,进去观察情况,不要硬来,安全带着嘎巴撤退才是首要任务。”
“是。”
万善和他俩兵分两路,绕到后院墙,果然是一处荒地,草长得跟人一般高。
踩着墙边堆的木头,小心露出眼睛,前院彭嘎巴跟人对骂嗓门不小,都是市井无赖话,互相问候对方女性家属和生理结构。
夹杂当对方长辈,一直追溯到八辈祖宗。
后院有煤棚和石磨盘,还有一口封口的石井,后窗拉着窗帘。
万善俯下身子跳到地上,站在后墙不知道在想什么,片刻后沿着西侧土路走到拐角,听到里面还在骂。
院门一开,黑子拉着骂骂咧咧的嘎巴出来,还跟里面的人道歉,另一个矮瘦男人帮忙关大门。
包老蔫一招手,四个人匆匆离去,万善没有动,院门再次打开,探出一个脑袋,万善连忙躲起来。
‘咣’
院门关上,老头在劝慰别人:“建国,别生气,继续喝酒。”
气急败坏的年轻人骂道:“妈的,要不是看你面子,刚才我非弄死他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