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咯咯咯,噗-”万荃哭出的鼻涕笑喷出来,初升的阳光中亮起五彩斑斓的鼻涕泡。
万善龇牙吸气,啧啧道:“你鼻涕能吹泡泡啊,恶心死了。”
万荃捂着鼻子跳脚生气,“哎呀,哥,你真烦人。”
“别蹭我身上。”
——
二组向敏菊端坐在外隔间,印见微假装收拾文件偷偷观察她,揣摩她来找头儿的目的。
看着敞开的门,等头儿来了不会关门吧?
不是说了不能单独跟女同志在房间里谈话,总不能特指她印见微吧,自己也能听听说啥。
“头儿。”
“组长早。”向敏菊敬礼。
“早,进屋说。”
印见微用最快的速度泡好茶,递到万善手边,“头儿,祁门红茶,第二泡。”
“嗯,挺好。”
“嘿嘿。”
万善瞧着傻笑的印见微,想起万荃大鼻涕泡,忍不住笑起来。
印见微对自己非常满意,咋样?咋样!头儿对她笑了,这茶泡的好。
“你还站这儿干什么?”
“哦。”印见微出去也不关门,坐在凳子上,身子斜一半朝着里间。
万善真是没眼看这副德行,印见微应该当狗仔队去,干什么公安!
“组长,麻袋厂契卡特工袭击案后,根据你的指示,我们在周围做深入调查。这三人是直接入住李宏光家。”
“李宏光,男,未婚,四十七岁,江城人,解放前与家人逃难遭遇空袭,父母双亡。解放后单独回来住老宅,被政府安排到自来水厂工作。据工友和邻居反映,为人友善,待人真诚,工作积极”
万善放下茶杯打断她,“为人友善,待人真诚,还是自来水厂职工,到四十七岁还是老光棍,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?”
“据说逃难时候被炮弹炸坏身体,不能结婚。”
“这倒是个理由,还有呢?”
“出事当天,李宏光消失不见,单位和家里没有发现。”
万善点上烟,“没发现只有两个可能,你们没找到线索,其次,有专人负责和他联络,不然他怎么跟契卡接头的?”
“据自来水厂工人回忆,李宏光值夜班期间,有人听到类似电台发报声,葛队长带着人还在继续查。”
“自来水厂地处偏僻,大晚上发报确实比较安全,一般人也会下意识认为特务在家里发报,没想到电台藏在单位。还有其他情况吗?”
“董队长早上打电话请求组里支援,那边两个公社人员众多,他们捉襟见肘人手不足。”
“当地治保委和民兵连不也一起调查吗?非要自己人才能调查?为什么不借助当地组织?”
万善的话让向敏菊后脖子冒凉风,组长工作时候批评人真是老虎发威。
“他怎么给你打电话?不是应该向我这个组长汇报?”
“那时候您还没到单位。”
“让他自己给我打电话,想明白就好好做,想不明白回来坐办公室。”
向敏菊告辞后,小步倒腾回队里,拿起电话转接,“大晖,我帮不了你,组长刚才批评你,问你为什么不找当地治保委和民兵连协助,还说你能干就干,不能干就回来。”
“那我能骗你,组长发火真吓人,以前你说我还不信,今天算领教了。也没骂人,就是浑身带杀气,比我爸还吓人。行了,挂了啊,你自求多福吧。”
(国之大事,在祀与戎,祀所以事神明,戎所以威四夷。
阅兵后中元节到了,这就很有文化象征。潮汕拜孤爷这风俗很好,个人觉得是对华夏祭祀文化的一种传承。
忌说鬼,忌夜游,忌游泳,忌偷吃祭品,忌晚上拍照,忌乱踩冥纸,忌乱吹口哨。老定场诗分享给大家)
今日中元,地府清闲。刀山加盖,火海熄烟。望乡台霓虹灿灿,阴阳路锣鼓喧喧。红绸扎奈何桥畔,绿缎搭孽镜台前。孟婆亭今无迷魂散,轮回客请暂缓明天。生死薄封存不判,秦广辉把酒寻欢。丧门吊客祥和一片,牛头马面醉倒森罗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