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德烈左右观察,亮出匕首,“你后悔也晚了,五秒钟我就能割破你这个黄皮猴子的喉咙,血液会堵塞你的气管,让你在痛苦中死去。就像我拧断那个工人的脖子一样,他求我不要杀他,像个娘们一样哭泣,我还是杀了他,哈哈哈。”
万善呲牙笑得像个木偶,声音似冬天户外的铁皮,冰冷带着锋芒,“我怕他们来了拦着我,不让我打死你。”
一颗土豆从安德烈袖子里甩出去,万善一勺滚烫的苞米粥泼洒过去。
“啊!卑鄙,无耻的华夏人。”
安德烈脖子烫起泡,万善转着手里大勺,“约瑟夫的膝盖被我扎穿,我还踩断他的腿,他叫的像条狗,狗娘们,啧啧。还有伊万,我打断他的四肢,割掉他的耳朵,你们契卡皮厚肉紧,我打了半小时才把他全身骨头打碎。”
“混蛋!”
万善用大勺别住匕首,屈肘砸开抠眼睛的手指,里合腿踹安德烈膝盖,被安德烈顶膝破解。
安德烈用胳膊缠万善的胳膊,准备抽出匕首划开万善胸膛。
‘砰’
万善一记铁头撞断他的鼻子,安德烈眼冒金星,手腕被万善叼住,本能让他踹出两脚想要迅速脱离战圈。
铁勺结结实实打在胳膊上,来不及叫又挨了两勺,安德烈躺在地上懒驴打滚,手舞足蹈,捡到什么砸什么。
只希望能隔开挥舞勺子追着他打的万善,这个人无耻啊,比他们契卡学的西斯特玛还狠辣,任意部位和任意工具都能成为武器,实现精准打击。
近一米长的铁勺让万善耍的虎虎生风,表情越来越亢奋。
“拍蒜瓣儿啊——
戳脚指盖儿啊——
扬胡椒面儿啊——
扇脸蛋儿啊——
铁屁股垫儿啊!”
安德烈抱着头蜷缩在地上,像个刚出生的婴儿,发出婴儿般的哭泣。
“别打了,别打了,主啊,保佑我。”
“主,主,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,也不靠神仙皇帝。要创造人类的幸福,全靠我们自己。还主不主啦?”
“妈妈,妈妈。”
万善停下铁勺,“不会打傻了吧?喂?哈拉少?”
一勺子下去,砸断安德烈的脚踝。
安德烈‘嗷’一声,像条跳上岸的鱼,噼里啪啦在地上打滚儿,指缝里一根儿钢针,闪着黑光停在万善喉咙五厘米处。
掰苞米一样撅断他的手腕,钢针掉在地上,一勺打晕安德烈。
用筷子夹起钢针,淡淡墨臭味儿,小样儿还玩毒。
齐明带人到食堂的时候,万善吃到第四个窝头,柱子上绑着安德烈,头脸已经被鲜血糊住。
微弱的声音求救:“救命。”
“万组长,人被你抓住了?”
“嗯,我饿了寻思吃个早餐,他就偷袭我,卑鄙的毛子。”
齐明面皮一抽,他是想问这个吗?
这个万组长真不着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