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心里就多了一种揣测,凡是故意含糊其辞的,其中必有算计。
后面董、鲍二人的复述更加认证这一点。
王穆萨能记起四年前小将们冲击关帝庙,砸烂戏台木板,推倒铜钟。
去年,带着哈桑打劫几对在关帝庙附近谈对象的小情侣,关帝庙有抢劫犯,当时也传的有鼻子有眼,再后来没人去关帝庙那边玩了。
前年,把看管北山寺庙的老头套麻袋打瘸腿。
三年前他收了三十块钱,骑车撞倒一个老太太。
为什么这件事记得清楚,王穆萨说这老太太是他死对头的母亲,撞那一下能让老太太炕上躺半年。
万善想起三年前皮鞋厂的风声,一车间的副主任要到二车间当主任,后来母亲被撞断腰椎瘫痪了,副主任忙着照顾母亲无心竞争主任。
李勇还表示过惋惜,说副主任能力强,是个干实事的人。
没想到是乐家福安排王穆萨干的,公平竞争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,真特么的坏透了。
印见微停笔后,向万善汇报,“头儿,王穆萨帮乐家福做的每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,唯独看见杀害盛怀礼那次不清不楚的,恰恰证明这里面有疑点。”
万善对着董建晖和鲍春树笑了笑,“看没看到,用心的人就能发现漏洞,你们两个通宵审讯,重点在熬夜审讯的熬字上,恰恰忘了重点是审。”
“小印,回去整理一份这俩人的口述,交给唐组长,算是补充材料。”
“是,头儿,我能跟唐组长一起审吗?”
“乐家福比较狡猾,能隐藏这么多年也不是易与之辈,你做记录员还行。”
交代完印见微,对着其他两个人说:“辛苦了,今天放你们一天假,回去休息。”
“是。”
董建晖和鲍春树像两根打了霜的茄子,蔫头巴脑敬礼后回到大办公区。
下午,姜万军回来,说排查到碑林女死者的信息。
羊毛衫厂宣传科的沐红霞。
同姓还有着共同的绣花鞋爱好,于是问道:“沐红霞跟沐兰英有什么关系?”
“还在查,羊毛衫厂登记的资料她是独生女。”
“你去老北门那边,找街道办同志详细了解下沐兰英的情况,当时跟盛怀礼结婚的时候应该有介绍信,上面会有她原住址的街道办盖章。”
万善在资料上没看到沐兰英的工作信息,登记的是家庭妇女,同样没有她父母的情况。
沐红霞和沐兰英有没有可能是堂姐妹关系?
“万军,你让祥子去沐红霞的街道,了解下她个人情况,顺便问下有没有人认识沐兰英。”
“头儿,你怀疑她们两个是亲戚?”
“有这个可能。”
“那是不是乐家福害死的?”
“暂时没线索,你抓紧去,要是太晚回不来,明早向我汇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