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在你身后,噫噫,哈哈哈,吼吼吼。”
乐家福眼中的无脸怪物已经化作一团黑影,砸碎又恢复原状,那张脸变成盛怀礼的模样。
眼皮越来越沉,铁镐有千斤重。
‘当啷’
铁镐掉落地上,乐家福跪在地上,捂着脸哭泣,“怀礼,我后悔了,对不起,呜呜呜,对不起,我也不想的。”
“你为什么娶了兰英那么好的女人,你结婚那天我难受,我难受!”
乐家福眼珠血红,大吼道:“你为什么娶了兰英不好好珍惜?兰英是多么好的女人,就那么病死了,我要为兰英报仇。报仇,你霸占兰英的嫁妆,想再娶老婆。”
“我不许你用兰英的嫁妆娶别的女人,你要打一辈子光棍,才能给你自己赎罪。”
“该死的,该死的。”
‘嘭’
乐家福直直摔到地上晕了过去。
无脸怪物把王穆萨三人依法打晕,拿起神案上的香烛,推开大殿门,摘掉面具拿掉鼻孔塞的纸团,深呼吸几口气。
“憋死了。”
万善回头看着地上的乐家福,把手里香烛扔的远远的,哼哼两声,“破药过期了吧,要没有小爷儿迷药加持,你们还在磨叽呢。”
下午在关帝庙时,一直感觉有道目光偷窥,假意离开后准备道具和迷药。跟保国强吃过晚饭,比乐家福提前到这里隐藏起来。
看到乐家福准备迷药,万善也给神台蜡烛加料。趁着四个人扯皮算计的时候,潜伏到神案下面。
于是出现后面的一场戏,别说,装神弄鬼还挺快乐的。
果然啊,人在捣乱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累。
抽完一根烟,走回大殿用麻绳把四个人捆成一串。
双手合十,对着关帝神像鞠躬拜了三拜,念念有词:
“关老爷成名在虎牢关,温酒斩华雄千军胆寒,也曾屈身曹营把壮志按,斩颜良诛文丑把威风显,过五关斩六将心比石坚,战樊城把七军用水淹。刮骨伤疗箭毒豪气不减,走麦城那时节英雄气短。”
“无量那个天尊,关老爷好美髯。”
——
董建晖跟鲍春树对着日记本核对,两个人争执得面红耳赤。
“这里写着他老婆肝硬化去世,后面又说是肝腹水,他撒谎了。”
“你看清楚,是肝硬化引发的肝腹水,两个病是递进关系。”
董建晖不服气,翻了一页点在上面,“那这里呢?他说妻子坟前祭拜被人骂了,那个人为啥骂他?你说这人有没有可能就是杀害他的凶手。”
“你这纯属无稽之谈,骂他两句就杀人?说不定他哭错坟了呢,人家正主可不就骂他。”
“放屁,都有墓碑的,他这么思念妻子,怎么可能会记错埋哪儿了?”
鲍春树烦死董建晖了,“他日记写什么就是什么?万一他撒谎了呢?你写日记会把心里话写上去吗?”
“写日记不都是记秘密的吗?”
“你会在日记上写你偷偷喜欢印见微吗?”
“鲍春树!”
董建晖像爆炸的火山,鼻孔喷着粗气,整张脸红得快冒烟了,“你放屁,老子什么时候偷偷喜欢印见微了。”
鲍春树指着自己眼睛“我两只眼睛看见的,你总坐在那儿偷看印见微,动不动还脸红,恶心。”
“卧槽,再胡说老子打死你。”
“来啊,打我你就心虚,你就是喜欢印见微。”
“谁喜欢印见微?说给我听听。”
“他……”
鲍春树指着董建晖,一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万善。
“头儿,这、这么晚,你怎么过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