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善目光灼灼盯着展鸿图,“到底是他在演戏?还是你在撒谎?如果他演戏,目的是什么?如果你在撒谎,想掩饰什么?”
向雪芝替丈夫辩解,“我家老展从不说假话,倪学宗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,娶了展晶以后尽职尽责,是个好丈夫。我不知道你哪里得到的情报,明显把学宗说成一个恶棍,这是极其不负责任的。”
王副主任插嘴,“万公安,没有证据的胡乱猜忌不要说了,会扰乱展总工的生活。”
万善仰起头,“既然二位证实倪学宗和情报上说的完全相悖,我愿意相信你们,但我要调查,倪学宗蹩脚的表现到底想演给谁看?”
王副主任站起来伸手,“万公安,问完了就请离开吧,展总工需要休息。”
万善不缓不急站起来,“啊~我有必要提醒二位,做假证也是违法的。可能你们觉得自己掌握关键技术,身份很重要,说几句假话我也奈何不了你。”
“你们想错了,这次任务涉及到境外特务,极其危险,我万善不想像个傻子似的被人耍,因为一个错误的信息失去最好的时机。如果我因此遭遇危险,呵呵,江城骡马市的枪战就是我一个人打响的。”
“谁想让我稀里糊涂当替死鬼,等着瞧,告辞。”
关上门,展鸿图跟向雪芝摇头叹气。
王副主任追下楼,对前面的万善说:“万公安,我和展总工一样,都是一心为了祖国建设甘愿献出生命的人,你今天放的狠话只当你心情不好的发泄,希望你尊重知识分子。”
王副主任几次三番打乱万善的谈话节奏,看似照顾展鸿图,实则变相隔离。
万善回头冷笑一声,“全程你都在场,我打听技术还是参数了?我尊重先烈,尊重每个为了新中国解放抗击侵略的英雄,尊重知识,尊重每个为了祖国牺牲和奉献的人。”
“唯独不会搞什么知识分子崇拜,满清入关时候为他们辨经的大儒,哪个不是响当当的知识分子?民国时候举国皆知的叛徒和投降派,哪个不是知识分子?知识分子只代表读过书,不代表和人品挂钩。”
“也请王副主任好好学习,提高思想觉悟。成分问题的根源不是简单粗暴清算过去,而且怕有人推到三座大山解放后,借着新中国权力,重新摇身一变,成为新地主新权贵和新资本家。”
“知识分子学到的知识,如果不是为了报效祖国,帮亿万群众谋福祉,只为了住高楼抽雪茄,享受特供和特殊津贴,和被我们打倒的旧官僚有什么区别?贵校政治处副主任的红旗水平,实在是令我担忧,这种人如何能培养教育好学生?”
万善大步流星离去,王副主任脸色铁青。
薛战军等到万善,“问完了?这么快啊?唉,你走那么快干鸡毛?跟我唠几句再走啊。”
“一丘之貉,这破家属区搞封闭,脑子都封闭了,你就是王副主任的门下恶犬。”
“唉,卧槽,你受了气骂我干啥?跟我说说谁把你气这样?王副主任啊?”
“你大爷气的。”
“草,你大爷的!下次你来我特么再搭理你,我是孙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