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来聊去说到万善,“小万,听说上周你跟你对象吹了?”
万善也没否认,“昂~她跟她同学不清不楚的,还好接触时间短发现得早,不然我多冤。”
胡三强嘎嘎乐,“看你这样没受啥情伤,还帮着厂里抓个杀人犯。”
“李老四我抓着时候怀疑他是特务?”
万善表情真诚,大家东瞅西望,谁也拿不准是不是特务。
“特务?我咋听着不是呢?”
有大明白替万善补全信息,“皮鞋厂出个特务,那厂子还干不干了?肯定对外说是杀人犯,而且还失败了。既然没出人命,估计定成个人恩怨,不了了之呗。”
“卧槽,那小黄瓜……小万差点被砸死就这么算了?”
“估计给个先进个人弥补下,这事儿厂长不地道,要不是小万身手好,保不准真被砸死了,李老四可能趁乱跑了”
江长春散了一圈烟,“行啦,别议论领导,万啊,你对象那事儿我听着不准,你说说,到底因为啥?”
“我不道啊?”万善满脸迷茫,“周五余老二找我拿皮鞋,我说给你妹了,他说余盈肯定把鞋给她同学了。我这不就跟过去看看,那鞋是余老二周末相亲要穿的,去了诶,好家伙,都没脸说。”
“啥没脸,又不是你偷人,你说,大哥帮你断断。”
万善心说不就听热闹么,还断断,断你个头,明摆着余盈偷人,这事儿还用断?
“去了正看到余盈和潘良酉拉拉扯扯媚眼如丝,余老二怒火中烧恨天恨地,晃三晃,摇三摇,破鞋愁,贱男跑,上前两个大逼兜,要打死奸夫潘良酉。”
“潘家闻听贼人来犯,全家老少出动,爹娘儿子齐上阵,余老二单臂揍大妈。潘家姑娘水缸腰,前胸阔,背膀宽,揪着余盈扒裤子。”
“都扒裤子了?女的打架都这么虎吗?”
“真的啊?我见过小姑娘打架,就薅头发挠脸,这咋……咋打这么埋汰,跟虎老娘们似的。”
万善击掌双手一摊,“远了不敢瞧,近瞧胆发颤,地缺斗天残,捂裆流冷汗。这男人啊下三路是弱点,女人也一样,生抠啊,我估计两人都挺惨。”
江长春探出两根手指,万善放上一支烟,江长春点上抽了两口,“我听着不是这个啊,你说的像评书,就两姑娘撕衣服啊?不对不对。”
“老江你听到的是啥?我听的是罐头厂有个老娘们,儿女都成人了还在外面找野汉子,野汉子还是个小年轻,石头厂砸石头的,说炕上有劲。”
“你听的是这个?我听的是余老二跟罐头厂一个老头搞上了,家里媳妇儿子闺女都不同意,这不就打起来了?”
“你俩听得和我知道的不一样呢?有人信誓旦旦和我说,棉纺厂一女的跟罐头厂一老头搞上了,她哥余老二把老头揍了,门牙都打掉两。周围邻居同事都知道了,后来没法就让老头的儿子跟这女的结婚。”
“爹玩剩的给儿子啊?那以后不得扒灰啊,棉纺厂这女的生孩子跟老头叫爷爷还是叫爸啊?”
胡三强呲牙抠完脸上青春痘,“江哥还知道余老二呢,你们说的罐头厂那小子是潘良酉啊,棉纺厂余盈是万善前对象呗。”
“老娘们找的石头厂的是谁?”
“石头厂是余老二呀,老娘们是姓潘的妈,那余老二跟老娘们在一块,她儿子跟余盈啊?”
“不是,是潘良酉他爸跟余盈,玩够了甩给他儿子,潘家老婆子跟余老二是另外的事儿。”
于红岩正巧路过,“你们说的不对吧,石头厂余老二跟老潘家闺女潘巧红谈对象,结果她妈史莲看上余老二,这不就搞一起了。潘忠和儿子潘良酉不乐意,故意勾引余盈报复余家,那天刚好撞破了,所以他们打起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