禅房外边有小和尚敲门,说膳食准备好了,可否要送进来。
逸真大师:“送来。”
又问叶绯霜:“施主可要一并用些?”
叶绯霜摆摆手:“不了。”
人家要用膳了,自己就该识相点走了。但叶绯霜不是很想走,她总感觉不问出点儿啥来不甘心。
“大师,我第一世活了多久啊?”
“我为什么那么穷啊?”
“我是被谁算计了吗?”
“我到底是不是萧序阿姐?为啥我比他小他要叫我阿姐啊?”
“我怎么惹着陈宴了?”
“我成亲没啊?”
可是她的每一个问题,都只换来逸真大师一个慈爱的微笑。
叶绯霜:“唉。”
此时,小和尚端着托盘进来了。
叶绯霜识趣地准备离开。
可是她好像闻到了——
她瞪大眼,盯着盖着罩子的托盘。
小和尚放下托盘,揭开罩子,叶绯霜目瞪口呆。
她果然没有闻错!
托盘上放了一只烧鸡一个肘子!
还有一壶酒!
叶绯霜感觉她的观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:“您、吃、肉?”
逸真大师夹起一片炖得软烂脱骨、嫩滑油亮的肘子皮放入口中,都不用怎么嚼就吞下了:“是啊。”
叶绯霜:“……”
不是和尚吗?不是得道高僧吗?
逸真大师笑眯眯道:“酒肉穿肠过,佛祖心中留。”
叶绯霜干笑两声:“哈哈,可别让您肠子里的肉熏着您心中的佛。”
逸真大师斟了杯酒:“施主可要来一杯?”
叶绯霜眼珠咕噜一转,顿时心生一计。
她要是把逸真大师灌醉了,从他嘴里套点什么出来,这应该不算泄露天机了吧?
再怎么说逸真大师也是个和尚,而且他年纪这么大了,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。
叶绯霜对自己的酒量还是很自信的。
于是叶绯霜不再客气,坐在逸真大师对面:“大师,您知道我最大的秘密,咱们就是忘年的知己了。来,咱们畅饮几杯!”
逸真大师给叶绯霜倒酒,又给她夹了个大大的鸡腿。
叶绯霜敬逸真大师,心说我必须把您老拿下。
一个时辰后——
叶绯霜趴在桌上嚎啕大哭:“我做错了什么啊?他那么对我,让我过得那么惨,呜呜呜。”
“还有脸来找我,还有脸求原谅!哈,我不杀了他……嗝,就不错了!”
“大路朝天,各走一边!不想再见他陈清言!诶,我也会作诗了!”
“呜……说起作诗,我偷人家的诗还让人家发现了……”
“不对,那是我凭本事背下来的,怎么叫偷呢?”
逸真大师平静地听着她大吐苦水。
乱七八糟地说了一通,叶绯霜从怀里把那两根旧簪子拿出来,戴在了头上。
然后拿着逸真大师放在一边的蒲扇当镜子照:“哎,我可真好看。”
萧序赶来时,看见的就是她阿姐照扇子的这一幕。
萧序急忙走过去:“阿姐?”
叶绯霜醉眼朦胧地盯着他,像是在辨认他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