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天颂想了想,开口道:
“应酬的地方是个会所,里面的侍应生统一都喷着香水,大概是那个时候沾上了。”
念初弯了弯眼睛:
“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?”
蒋天颂看着她那抹笑,伸手扯掉她手机,把人拉进怀里。
“这不是看你长了腿,怕你跟人跑吗?”
念初依旧笑眯眯的,看着他眼睛说:
“像我这样人微言轻的,能指望蒋局长为我守身如玉吗?”
蒋天颂摸了摸她腿说:“只要你这腿还能跑,就应该行。”
念初噗嗤一笑,扑进他怀里,把台灯关了。
蒋天颂搂着她,在黑暗中亲了亲念初的嘴唇,惯性的想要继续做点什么。
念初摁住他手:“这都快两点了,你明早还要上班,还不睡是想猝死吗?”
蒋天颂另一只自由的手继续把她睡衣往上掀:
“最近单位没我什么事,去不去都行。”
念初就没再反抗,任由他一点点把衣服给扯散。
忽然,她又想起来一件事,拦着蒋天颂道:
“那个东西都用没了,还没来得及买新的。”
蒋天颂动作顿了下,兴头上被人叫停,换谁都不会太愉快。
念初尴尬地推推他肩膀,示意他先下去。
蒋天颂配合地起了身,忽然又压回去,哄着念初道:
“明天给你买药吃。”
念初不太情愿,蒋天颂没给她拒绝的机会,扣着她后脑强势地吻了下去。
两人在这事上有分歧的时候,念初向来是没有话语权的。
这次也一样。
但她也有自己的法子,不愿意的时候就不怎么配合,咬着嘴唇死鱼似的躺着。
最后蒋天颂乐趣也没了,草草了事后,凉飕飕道:
“你现在是脾气越来越大了。”
念初哼了声说:“那也是你给养出来的,你与其怪我脾气不好,不如怪你自己教得不好。”
蒋天颂捏着她手道:“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怕我了,什么话都敢说,你想干什么?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怕你?”
“我才没这个意思。”念初立刻反驳,在黑暗中跟他十指紧扣,知道他现在不太高兴,找过去亲了亲他脸颊:“我就是不喜欢吃药嘛,听说也有倒霉的,药只起一半作用,怀上了生下来,缺胳膊少腿的。”
蒋天颂在黑暗里挑了挑眉,以前都是她敢怒不敢言,他去哄着她。
现在可真是倒翻天罡,她越来越有个性,反倒来哄着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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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因为封锁全城的事,蒋家新年聚餐的规矩被打破了。
今年得以恢复,老爷子想了想,决定大办,把去年没聚上的都补上。
提前一周,就把这个决定跟蒋家人都通知了一遍。
蒋天颂收到了消息。
意想不到的是,念初也收着了。
她很吃惊:“蒋爷爷叫我去蒋家过年?不论有什么理由,都一定要到?”
蒋天颂也感到意外,每年过年都是蒋家最热闹的时候,各种亲戚,远的近的,哪怕距离再远,也会不远万里赶来,跟大家见上那么一面。
每个人的小心思都很多,都知道蒋老爷子有实力,会各种不着痕迹的从老爷子手里要好处。
别人家过年一家团聚,是最轻松的时候。
他们蒋家远亲近邻,人情往来,却往往最是疲累。
这样的场合,叫念初一个还在读书,对人情世故什么都不懂,又没有背景的小姑娘去做什么?
两人对视一眼,都有些摸不准老爷子的意思。
最终在念初的央求下,蒋天颂还是打了通电话给老爷子,做了个试探。
他只说念初收到老爷子的信息,问了去蒋家过年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