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吧。”陆母二话不说地松开顾知微的手,还把放茶几上的水给她端来,而后捏了捏她的脸蛋,“不能再叫阿姨了!你知道该叫我什么吗?”
陆母此话一出,陆砚修和陆父齐齐注目顾知微。
陆砚修都改口叫她父母为爸妈了,顾知微改口也不是一件难事,主要她前世就改过口。
面对眼前三人的注视,她含笑道:“妈。”
养育顾知微十多年,从她口中听到她叫自己妈,陆母各种情绪蜂拥而来,心口还有点胀胀的、热热的,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“那我呢?”陆父指了指自己,期待地道。
家里是妻子当家,两个孩子也向来是妻子操心的多,自己对顾知微的感情不及妻子对顾知微的感情深,可不管说什么,他和妻子都把顾知微视作女儿地养大了,妻子有的,他不能少吧?
顾知微保持笑容:“爸。”
“哎!”陆父顿时变得笑眯眯,像记起了什么,扭头跟妻子说,“老婆,按照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,儿媳妇改口,我们是不是得给两个大红包给她?”
“先不理什么规矩不规矩。”陆母白了丈夫一眼,“知微是我们的女儿,叫我们爸妈也是应该的。”
投入那么多心血和倾注了无限的感情地把顾知微养大,她自是希望顾知微叫她妈的。
顾知微一开始被她表妹送来寄养的,叫她帮忙照顾顾知微,非把抚养权变更给陆家,后面跟她表妹确认,顾知微将由陆家抚养,丈夫不同意办理收养手续,她没刻意要求过顾知微改口。
这会,顾知微改了口,她是藉着顾知微和儿子结婚的名义,但不意味着她最想听到顾知微是做她儿媳妇叫她妈。
即便顾知微有无数个身份,在她这,顾知微第一个身份是她女儿。
“那是那是。”陆父目光掠过顾知微和儿子,“我们家算双喜临门,儿媳妇和女婿一下子都有了!”
陆母忽略丈夫这些话,进入婚礼日期的正题。
经过一番商讨,日期定在顾知微放寒假的时候。
已顺利通过考研复试,offer在这个月到手,她决定好要去读研了。
日期定好后,陆母立刻道:“婚礼名单,家里的亲朋好友我会准备好,你们有想邀请的朋友或其他人,都列个名单给我们,请柬做好了,我拿给你们去发。”
闻言,顾知微和陆砚修都点点头。
当晚,两人留下来过夜,顺带研究婚礼请哪些人。
顾知微拿着手机,在备忘录不时地写名字。
蓦地,她发现陆砚修眼神深沉地盯着墙壁,不由问道:“你干嘛?”
“这墙……”陆砚修拧了拧眉,“上楼前,忘记和妈说,明天找人砸了。”
陆砚修为什么想砸墙,顾知微是清楚原因的,边编辑名字边道:“不急,明天说也一样。”
“终于,在家可以光明正大的了。”陆砚修搂紧女孩,嗅着她发间的洗水发香味,露出满足的笑意,“对了,你是不是忘记点什么?”
顾知微疑惑地抬眼:“我最近几天没有忘记的事。”
重要的事,她都会做在行程表上,防止自己忘记。
“有一件事你忘记了。”陆砚修低头凑近女孩的脸庞,“你的改口没把我带上。”
“哦?”顾知微假装听不明白,起了逗弄陆砚修的心思,“带上你干嘛?”
“……”陆砚修听得出女孩是故意不配合,剑眉微微一扬,“你是我的妻子,我是你的丈夫,你得叫我老公。”
顾知微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:“你想听吗?”
“当然。”陆砚修认真提醒,“你至今都还在叫我哥,不太适合,出去外面,别人会以为我是你真正的哥哥,不是你的丈夫。”
女孩对他有惯性的称呼,他想把她的习惯改一改。
“行吧。”顾知微放下手机,热情一口亲在男人的薄唇上,然后如他意地道,“老公。”
染上了女孩的香甜,陆砚修下意识舔了几下唇,体内燃起一小簇火焰,双手一点一点往下移,意有所指地道:“老婆,名单我们明天再做,今晚我们先睡觉。”
“嗯?”顾知微反应不及,眩晕袭来,看不清东西。
等她看清了东西,人已经从坐在床上变成平躺在床上,高大的男人也半跪在她的上面,眸中是毫不遮掩的浓浓侵略,仿佛狩猎状态的森林之王。
知道他想要什么,她双眉一挑,揽上他的脖颈……
夜色浮沉,室内温度渐升,攀至最高点,又缓缓下降,剩下静谧的美好幸福。
一觉醒来,顾知微不意外是中午了。
和陆砚修下楼后,她听到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对陆母说:“妈,能不能找人把我和知微房间隔着的那道墙砸了?”
“没问题。”知子莫若母,陆母一听就懂儿子嫌那道墙碍事,想把他的房间和顾知微的房间打通,“等下我叫管家安排好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陆砚修想了想,“可不可以重新布置?”
“这方面我比你懂,交给我就行。”陆母已经有了三楼的改造计划,虽然儿子和顾知微不常住家里,住到她给顾知微买的房子去了,但家里也要让他们住得舒服,以及考虑到两人会有孩子,孩子所需的空间。
“谢谢妈,辛苦了!”
“不辛苦。对了,名单尽快给我。”
“好的,妈。”
在陆母的催促下,陆砚修和顾知微两三天把名单完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