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着哭着就笑了，但笑中满是苦涩，绝望。</p>

她真的很想问问那个人，为什么是她，为什么偏偏是她？</p>

沈翊画像的手停在半空中，再也下不去，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，那颗心仿佛被刀子扎了千万遍，疼得他不能呼吸。</p>

如果可以，他宁愿遭受这一切的人是他！</p>

李晗有些问不下去了，捏着记录本的手不断用力，才压制住她想骂人的心。</p>

沈翊画不下去，起身来到云妩身边，也顾不上什么合适不合适，握着她因为害怕恐惧而颤抖的手：“要不要休息一下？”</p>

云妩觉得自己很不争气，明明昨天已经哭过了，怎么今天还能哭呢，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这样狼狈脆弱地模样，更不想让沈翊因她而伤怀。</p>

眼泪模糊了视线，看不清他的模样，可依然能清晰的感知到他的伤心，难过和心疼。</p>

云妩努力扬起一抹笑，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：“不用了，我不想再回忆第二遍，你们有什么问题直接说就好了，我知道的都会尽力回答。”</p>

她越是这般故作坚强，沈翊就越觉得心痛难当。</p>

“阿妩，不要勉强自己。”</p>

云妩抽了抽鼻子，笑的开心：“没有勉强，不是还要画像嘛，你问吧，我再努力回忆一下。”</p>

沈翊也明白，继续僵持下去，只能延长她的痛苦，唯有结束笔录，抓到那个人，才能让她重换新生。</p>

克制地抚上她的脸颊，转身回到画板前，示意李晗继续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