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记忆里的样子(2 / 2)

她半倚着门框,T恤工装K随很是随X,像是又找回了以前那nGdaNG的调调,没有对前辈的尊重,只有对美人的打趣。

杨晓味举着相机在旁边转悠,突然对着迟叛的侧脸按下快门:“迟老师这眼神,像在看自家闺nV画画。”被迟叛丢了块小石子,笑着躲到李鹤年身后。

傍晚返程时,队伍浩浩荡荡像支游行队:周翊扛着面粉袋子走在最前,陈语绫和杨晓味拎着r0U馅和青菜,李鹤年背着换来的擀面杖,唐穆清手里卷着蓝印花布,迟叛则抱着那筐J蛋,蛋壳在怀里暖得发烫。

包饺子时的院子像开了场混战,陈语绫是除了李鹤年之外最利落的。周翊把面团捏成了小笼包,褶子捏得b包子还多;杨晓味的饺子刚下锅就开了膛,汤里飘着碎r0U馅;李鹤年慢悠悠地包元宝饺,边包边教唐穆清:“捏褶子要像给姑娘梳辫子,得顺着劲儿来。”

陈语绫包的饺子个个像小元宝,褶子均匀得像用尺子量过。“我NN是北方人,过年总教我包饺子,”她边包边说,见迟叛的饺子又捏成了歪瓜裂枣,笑着拿过她手里的面皮,“要这样捏,拇指推着褶子走,像给饺子编小辫。”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迟叛抢过唐穆清手里的面皮,三两下捏出个西北大饺子,边捏边得意:“看,这叫‘元宝翻身’,院长教的。”唐穆清看着那鼓鼓囊囊的饺子笑:“下锅准破。”

果然被说中了。迟叛包的饺子浮起来时全开了花。

夜幕降临时,大家围着蓝印花布桌布吃饺子。李鹤年讲起五十年前拍外景,用两盒火柴跟老乡换面的事,周翊听得眼睛发亮:“那您b我厉害,我这脱口秀才换了两捆菜。”

迟叛靠在葡萄架下喝水,忽然发现唐穆清正对着月亮发呆。

“在想什么?”她往对方碗里倒了点醋,“凉了不好吃。”

唐穆清回过神,夹起饺子咬了口:“在想你下午哼的调子,叫《牡丹辞》怎么样?”

迟叛刚喝的水差点喷出来,却见对方眼里映着月光,亮晶晶的。

远处的摄像机还在工作,记录着这寻常又温暖的一幕。

综艺第三天的“奇葩道具互换赛”刚宣布规则,周翊就抱着塑料恐龙在院子里跳脚,外套被他扯得变了形:“这恐龙胳膊都掉漆了!节目组是从废品站淘的吧?”他把恐龙往石桌上一戳,龙尾巴啪嗒断了,吓得杨晓味手里的音乐蜡烛“祝你生日快乐”突然炸响,惊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了。

“淡定,淡定。”杨晓味举着蜡烛转圈,蜡油滴在手背上也不管,“你看我这蜡烛,自带BGM,换个糖葫芦总行吧?”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鹤年慢悠悠解开道具包,搪瓷缸子一亮相,缸沿的豁口还闪着光。“这物件b你们岁数都大。”他用袖口擦了擦“劳动最光荣”的红字,笑了,“我老伴总说我用这缸子喝浓茶,跟牛饮似的!”

唐穆清的团扇刚展开,周翊就笑喷了:“穆清姐,这猫画得像被门夹过!”扇面上的小猫歪着脑袋,胡须画成了直线,尾巴卷得像根油条。唐穆清却轻轻扇了扇,风扫过她的衬衫:“说不定有小孩喜欢,昨天布店老板的孙nV就总盯着我旗袍上的盘扣看。”

迟叛拆道具时故意挡着众人,等她拿出来,杨晓味的相机“咔嚓”没停过——粉sE兔子头套的耳朵上还缝着亮片,两只眼睛是圆溜溜的黑纽扣,一捏耳朵根,耷拉的耳朵能“唰”地竖起来。

“戴上呗迟老师,”周翊凑过来,“我赌一个西瓜,你戴这个唱《荒原》能上热搜。”

迟叛把兔子头套往腰上一别,抓起桌上的芝麻饼就往外走:“等着哭吧。”

古镇巷子里顿时成了大型“叫卖现场”。

周翊举着断尾巴恐龙冲进杂货铺,老板正给孙子换尿布,被他缠得没法,从坛子里抓了把炒花生:“拿去吧,再闹我放狗了!”周翊捏着花生跑出来,见杨晓味正蹲在幼儿园栅栏外,给小朋友表演蜡烛变魔术——点燃后突然放《生日快乐》,吓得穿开裆K的小孩抱着柱子哭,最后用半盒蜡烛换了袋棉花糖,糖纸黏在相机镜头上都没察觉。

李鹤年在茶馆刚坐下,就有个戴瓜皮帽的老爷子盯着他的搪瓷缸子直咂嘴:“这缸子我家也有过,被我那败家儿子扔了!”

两人凑着喝了杯茶,老爷子从怀里m0出个铜壳怀表,表盖打开,里面嵌着张黑白照片,是穿军装的年轻夫妻。“换不?”老爷子把表链在手上绕了两圈,“这表走时准,当年跟我走南闯北。”

李鹤年把搪瓷缸推过去:“成交!这缸子泡枸杞b保温杯得劲。”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唐穆清的团扇在布店遇着了知音。

老板的小孙nV正趴在柜台上画小猫,见了扇面上的歪脸猫,拍手说“跟我画的一样好看”。老板被缠得没法,从货架上扯了匹蓝印花布:“换了换了,这布给你做个茶席正好。”

唐穆清刚把布卷起来,就听见糖画摊前一阵哄笑——迟叛把兔子头套戴在了师傅的老h狗头上,狗一跑,粉sE耳朵颠颠晃晃,引得半条街的小孩围着买糖画,师傅乐得眉开眼笑,用油纸包了两大块芝麻糕塞给她:“头套借我用三天,保准生意翻番!”

两小时后在戏台前集合,评审团的老爷子们戴着老花镜打分。

李鹤年的老怀表得了最高分,表针滴答响,老爷子们说“这是时光的声音”;唐穆清的蓝印花布被评“实用又雅致”;迟叛的芝麻糕虽普通,却被说“甜到了心坎里”;杨晓味的棉花糖化得只剩个棍,得了个“勇气可嘉奖”;周翊举着炒花生,在“最惨战绩”的奖状上签了名,被罚去厨房洗碗。

傍晚的厨房满是泡沫飞溅。周翊系着粉sE围裙,边刷碗边唱跑调的《生日快乐》,杨晓味举着相机拍他的“洗碗英姿”,被泼了满脸洗洁JiNg水。李鹤年坐在门槛上擦怀表,唐穆清帮他穿表链,迟叛啃着芝麻糕路过,见周翊的外套沾了片菜叶,抬脚就给他踹了一下:“快点洗,晚了没饭吃!”

夕yAn把厨房的影子拉得老长,碗碟碰撞声、笑闹声混着芝麻糕的甜香,倒b任何JiNg心设计的节目都热闹。

离别的清晨总带着点薄雾,安城古镇的青石板路被露水浸得发亮。李鹤年把老怀表揣进怀里,胡琴的琴套在胳膊上搭着,正被周翊缠着要签名:“李老师,您给我签在冲锋衣上呗,这可是我跟塑料恐龙换花生的战衣!”

陈语绫和每个人都拥抱了一下,先离开了,她行程紧。

杨晓味举着相机跑前跑后,镜头里的唐穆清正把蓝印花布叠成方块,放进迟叛的吉他包——那是前几天用团扇换来的布,最后被迟叛抢去当琴罩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“穆清姐,真不跟我们顺路?”他对着取景器喊。

唐穆清刚摇了摇头,就被迟叛塞过来个油纸包,里面是芝麻糕的碎屑。“路上垫肚子,”对方别过脸去看行李箱,。

“那你也别戴兔子头套了,”唐穆清笑着把碎屑倒进嘴里,“糖画师傅托我问,头套什么时候还他。”

李鹤年的车先发动了,车窗摇下来,“下礼拜见!”他挥着手,银白的头发在晨光里闪,“我带老伴做的酱菜,给你们就馒头吃!”

周翊扒着迟叛的车门不肯走,非要把那只断尾巴恐龙塞给她:“留着当念想,下次用它换金镯子!”被迟叛一把推回他怀里:“自己留着吧,说不定能孵出小恐龙。”

杨晓味的相机“咔嚓”响个不停,最后一张照片拍的是唐穆清站在石阶上的背影,月白sE旗袍的下摆扫过青石板,迟叛的黑sE马丁靴跟在后面,鞋跟沾着的泥点蹭在石阶上,像个没擦g净的逗号。

“走了。”迟叛拉开车门,吉他包上的蓝印花布被风吹得鼓起来。唐穆清忽然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,指尖的温度和安城的晨露一样凉。

“下礼拜见,”她轻声说,“别迟到。”

车子开出古镇时,迟叛从后视镜里看,唐穆清还站在石阶上,手里捏着那把画着歪脸猫的团扇,像幅没g透的水墨画。副驾上的芝麻糕碎屑还在,混着蓝印花布的草木香,在车厢里漫开淡淡的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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