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关的暖灯落下来时，澜归正低头换鞋。

周渡走过去，把他的公文包接过去放好，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像是随口关心一句：“今天很乖啊。”

澜归一愣，“……什么乖？”

“就你，开会那一脸。”她笑了笑，手指在他肩上轻轻一划，“看得出很用力在当好人。”

那笑意带着点熟悉的腔调——不急不缓、软得像要沾到皮肤底下去，却又藏着刻意的g子。澜归一瞬间想起下午临杨说话时的尾音，不太一样，但有个相似的味道。

他想解释什么，却被她推着往里走。

沙发那边的灯没开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，把影子拉得长长的。周渡让他坐下，自己站着，居高临下地看了一会儿。

“抬头。”

澜归照做，视线正对上她居心不良的笑。下一秒，她俯下身，指尖轻轻点在他下颌骨上——不重，却像在标记猎物的位置。

“嗯……还是这张脸。”她拖长了尾音，语调软得像临杨说笑时的那几句，“可惜刚才太正经了。”

澜归偏开眼，耳尖慢慢泛红。
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渡像是发现了什么乐子，g脆伸手捏住他的下巴b他看自己：“怎么？害羞啊？……才几点，你就这样了？”

她的声音软得要命，尾音低下去时，几乎和临杨的笑重叠。

澜归心口一窒，甚至有点分不清刚才的错觉是因为回忆，还是因为她们真的有几分像。

周渡笑着松了手，转身就往厨房走去：“去洗，换g净。”

走到转角前，她忽然停下，偏头补了一句——

“对了，换的时候别照镜子。”

澜归怔住。那语气像极了临杨下午递水时说的“别低头看”，只是对象换成了他自己。

他没忍住，等周渡的脚步声消失，还是走到镜子前。

光线把他的侧脸映得很清楚，耳尖是彻底的红sE，连脖颈都带着一圈淡淡的热痕——那副模样，不知道在她们眼里，会不会就是“乖”的样子。

澜归站在浴室里，水汽还没全散，镜面模糊着一圈雾。

他抬手抹掉一点水珠，看见自己Sh漉漉的发丝垂在额前，呼x1还微微乱。
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句带着笑的、捏着他心口往外拽的腔调，像还悬在耳边——不急，不说Si，只用眼神把人困住。

澜归一时没忍住，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指，仿佛那是周渡的手，捻着他的下巴。

他靠近镜子，学她那种轻慢又居高临下的弧度，指尖在自己脸颊骨上轻点了一下。

动作很轻，但落下的瞬间，心里涌上来一种荒唐又危险的热——像是在把自己推回那种被钓着的境地。

他愣了几秒，忽然笑了一声，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笑那GU戒不掉的熟悉。

手指缓慢沿着颧骨滑到唇边，又在下唇停了停——周渡总是这样停，等他不耐烦、等他自己往上去触。

浴室里只剩水声在落，雾气翻滚，他盯着镜中的自己，眼底一点一点沾上那种被她逗到的神情。

指尖在唇边轻轻蹭着，澜归慢慢地往下，滑过下颌，落到锁骨的位置。

那一瞬，他几乎是条件反S地屏住呼x1，像被人暗暗盯着——明明空无一人。

他微微仰头，学着周渡在沙发上俯看的角度，眼皮半垂，眼神透着点懒洋洋的命令感。

镜里的自己变得陌生又熟悉——陌生的是这副神态从来不属于他，熟悉的，是他太清楚这种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的分量。
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手按住自己的喉结，感受那处微弱的跳动。

周渡总是在这里停得很久，指尖不重，却让人无处可逃。

澜归的指腹轻轻压了压，像在试着复刻那种被迫抬头、又不敢完全躲开的窒息感。

他低声笑了一下，却又忍不住用舌尖沾了点水，在镜前慢慢描过自己的下唇。

水痕映着灯光泛亮，像极了她指尖随意点过的痕迹——不急着擦掉，就这样留着，看着。

不知不觉间，他整个人往镜子靠得更近，几乎贴上去，呼x1打在玻璃上又化开成雾。

那雾像隔了一层虚假的安全感，让他可以在里面肆意地学她——每一个停顿、每一次轻笑、每一寸慢下来的触感。

而他自己并没有察觉，神情已经完全沉了进去，像是从镜子那头，真的有周渡在看着他玩。

澜归正凑近镜子，指尖沾着还未推开的水珠，描在自己颧骨上，模仿周渡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。

浴室里是闷热的水汽，他呼x1稍稍发重，眼角的神情被雾气虚化，看上去像在与另一个人对视。

他没发现——门在不知何时已经被推开了一条缝。
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条缝里，走廊的冷光像一根细针，沿着Sh润的地砖蔓延进来，默默停在他脚边。

镜子上水珠顺着他的动作滑落，像是在刻意拉长时间。

直到那一抹熟悉的影子无声地映进镜面，落在他肩线后方——

澜归的指尖顿住了，呼x1像被人轻轻按住。

“……学得还挺像。”

声音低低贴在他耳后，带着笑意和一点不怀好意的漫不经心。